吳抱住虎頭不讓他砍人的。”

盧劍橋不愧是政治工作的好手,想得比誰都周到。

安毅一句話就讓盧劍橋沒了脾氣:“自古以來,殺人就得償命,何況他們殺的是革命軍人,是咱們的弟兄,老子不替弟兄們報仇,有何臉面繼續當這個師長?老盧,你的擔憂我能理解,請放心,我們只殺首惡而不會濫殺無辜。”

顧長風來了精神:“老大,怎麼做你就下令吧。”

安毅點點頭:“去把所有被關押的人都集中在碼頭上,將開槍的那六個拉出來宣佈罪狀就地斬首,然後把俘虜中堂主及執法等頭目也拉出來,讓被害的三連弟兄實施槍決!”

“是!”

顧長風轉身離去安排。

胡家林問道:“其他人放不放回去?”

“肯定要放,否則我們就會成了劊子手,不過現在不能全放。鬍子你得辛苦一趟,老丁他們不是成天嚷嚷悶得慌嗎?這樣……”

安毅伏在鬍子肩頭一陣嘀咕,鬍子點點頭很快率領副官侍衛返回師部,安毅揮手讓吳立恆和盧劍橋走近點:

“老吳,你率領一營從東南方向繞過去,在駱馬湖口西面的土山鎮河灣南岸一帶隱蔽設伏,老子估計這幫人很可能會來搶人,夏儉的一營會在碾莊南面的河岸一帶配合你們。記住了,合圍之後讓槍法好的弟兄專挑土匪中的頭目打,要是土匪想逃,就給我用機槍封死,決不能放走一個人!”

“是!”

吳立恆摩拳擦掌地離去。

“老盧,你組織各營連教導員做做俘虜們的思想工作,告訴他們我們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讓他們知道我們革命軍和軍閥有何區別。”安毅笑道。

“明白了!屬下這就去準備。”

火光明亮的碼頭上,隨著顧長風吼出一聲“斬”,六顆人頭在激'射'的血光中落地,所有人這才驚恐地看到這支革命軍隊伍的鐵血作風。

接著被押解上場的十七名土匪小頭目終於發出了悲涼的求饒聲,但在憤怒的三連弟兄的槍口下,轉眼間魂歸地府。

震耳的槍聲和絕望的哀嚎,嚇得周邊十餘名商人和大多數幫眾魂飛魄散,噤若寒蟬,直到三團新組建的工兵連弟兄衝進場中將一具具屍體和一個個腦袋搬走,人群中才發出陣陣惶恐的聲音。

站在石板上的顧長風大聲宣佈:“你們聽著,長期以來,你們的幫會對過往客商和落單行人搶奪'逼'迫,目無法紀,危害四方,今天竟然膽大包天打死打傷我國民革命軍第一軍獨立師五名將士,罪大惡極,十惡不赦!

考慮到你們當中不少人也和我軍將士一樣,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只是一時糊塗跟錯了人,經我部研究決定,允許你們的幫會用錢贖回你們,每人十個大洋,少一分錢都不行!現在我就將你們中的七個人放回去籌錢,要是在明日午時不把贖金送到,我們將依照軍法對剩下的三百五十五人實施槍決!”

此令一出,全場哀聲一片,船工們立刻與兩百多幫眾拉開了距離,商人們擔心被幫會報復,無不捶胸擂肺,大聲替幫會求情,顧長風不為所動,親自挑出七名怒目圓睜、心懷怨恨的幫眾,命令麾下官兵押到碼頭邊,推上一艘小船讓這七個人順流而下回去報信。

兩百多名惶惶不安的幫眾被分開押進兩個院子,盧劍橋率領的十餘名教導員分散而入,展開政治宣傳攻勢。

碼頭上的商人苦苦哀求顧長風不要殺那麼多人,什麼“法不責眾”“上天有好生之德”“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樣的迂腐之言說了一大通,誰知顧長風反而笑著說少一分錢不交就多殺一個,軍法如山,誰敢不遵?

深恐遭到幫會報復的商人們看到顧長風態度如此堅決,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必定遭來大刀會的瘋狂報復,相互商量片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