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理直氣壯地大聲回:“還不是因為你嗎?每次見面就想躲避瘟神一樣,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了……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傲氣不講情理地將軍,拒人於千里之外,不過你越是這樣,咱們就越不會放棄,看看誰能堅持下去,哼!”

安毅與顧長風對視一眼,哈哈一笑,顯然被周若婷不經世事的小兒女嬌態給逗樂了。顧長風盯著周若婷地眼睛,和顏悅色地問道:

“周姑娘,你此話怎麼講?難道是因為我們沒有同意你們入伍的原因嗎?想必你們也知道,這兩天都在打仗,沒有哪一個部隊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去考慮招收新兵地,更何況二位姑娘身份如此特殊,在沒有徵得你們家人同意之前,我們可敢貿然答應下來啊……哦,對了,兩位怎麼還留在鎮江?前天晚上潘會長不是說,二位姑娘的家人很快就會來接你們回家去嗎?”

馮潔雲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頗為羞澀地回答:“現在鐵路全都被北伐軍給封鎖了,客運列車也被軍隊臨時徵用運送兵員,至少在五天時間內無法恢復。我還聽說因為鎮江這邊打仗,連客船也停開了,我們的家人來不了,我們也回不去。”

安毅這才想起這個原因,不無歉意地說道:“實在對不起了,戰爭期間這種情況時有發生,過兩天等局勢平穩下來就會好的,兩位過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馮潔雲搖了搖頭,眉頭微蹙:“將軍下令全城戒嚴之後,我們哪兒也不能去了,姨父姨母看到時局如此混亂,顯得非常焦慮,特別是在鎮江

的實業家蔣鹿鳴先生被捕之後,姨父整個人都憔悴

我和若婷私下議了議,覺得可能是因為將軍所部對蔣鹿鳴先生展開的逮捕和抄家行動,才使得身為鎮江首富的姨父為了自己的人身和財產安全感到無比擔憂,特別是得知蔣鹿鳴先生被押送至南京進行審判之後,姨父更為難過了,姨母和我們怎麼開解都無法使他放下重重顧慮。因此,我們來到這裡,想請將軍屈尊移駕寒舍,好好開導他一下,或許這樣能讓他振作精神,打消顧慮,否則一大家子都寢食不安。”

“哦……原來是這樣!”

安毅與顧長風對視一眼,對潘鶴年憂慮什麼彼此心照不宣,不由心裡暗暗嘆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如今他手上沾上了部下的鮮血,再想輕鬆撇開關係,難上加難了!

安毅雖有所感臉上卻什麼也沒表現出來,轉向馮潔雲和氣地開解道:“兩位姑娘可能是誤會了,對孫軍的死硬分子蔣鹿鳴的查處並非是由我們做主,而是南京總部親自派人來處理地,我們作為地方駐軍,只能無條件予以配合。

其次,在此事上鹿鳴與潘會長之間毫無干係,蔣鹿鳴此人放著諾大的家產於不顧,悍然充當軍閥頭子孫傳芳的奸細,不但私藏武器彈藥,還多次派人悄悄渡江向敵軍傳遞我軍兵佈置、武器裝備等情報,致使我部六十餘名弟兄死傷,被查處那完全是罪有應得。

於潘會長,我部扎鎮期間,他多次帶頭捐款捐物,義無反顧資助我北伐大業,可見是位支援革命的開明富紳,根本不用為此擔憂啊!”

馮潔雲頻頻,滿臉都是憂慮:“是啊!我們都是如此開解他的,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姨母也非常擔心,萬一蔣鹿鳴此人情急之下,胡說八道四處攀咬,極有可能讓姨父也牽連進去。要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安毅看著馮潔雲純稚美麗面孔和額頭沁出的微微汗珠,心中一蕩,隨即抬起頭望向夜空,心念一動隨口說道:

“這樣,明天我會到南京彙報公務,可以抽出時間找到負責此事的總部長官打聽一下,有什麼情況回來就告訴你們,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馮潔雲感地點點頭,睜大晶瑩秀美地眼睛,深情款款地看著安毅:

“謝謝,將軍!如果姨父知道將軍如此幫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