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

果然,此話一出,胡二的父親就不敢再開口了。

另一箇中年男子從袖袍裡掏出一沓銀票遞了過來,道:

“我這侄兒不爭氣,得罪諸位了,些許薄禮,還請笑納!”

米為義上前把銀票推了回去,道:

“既然我師兄發話,說應當一人做事一人當,那咱們就直爽一些說了。銀子我們不會收,你們收容魔教餘孽的事我們也不追究,但胡二卻該正法。

你是他叔叔吧?胡二狼心狗肺暗使毒針欲害我師弟不說,還對自己親人下手,強逼自己堂妹陪酒,應該也就是你的女兒,再不濟也該是你侄女,你家就是再重男輕女也不該如此吧?”

那人一懵,轉身問道:

“芳莉!可真有此事!”

胡芳莉也就是那二女中年齡大些的,她支支吾吾不敢言語,但她堂妹卻並不如此,道:

“姨父!確實如此!事關幾家名節,此事長輩不問,我們小輩也不敢多言,故以遷延至今才讓長輩們知曉!”

胡二的父親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胡二的叔叔聞言心中也如同炸了一道晴天霹靂,這真是個孽畜啊!

眼見他青筋暴起,胖婦人趕緊悄悄移步,擋在了胡二身前。

那中年漢子衝上去大罵道:

“孽畜!……”

一堆電報噴出去,但他一時居然近不了胡二的身,那個胖婦人擋著吶。

另兩個婦人也大罵出口,那胖婦人也只擋得住一時,卻擋不住一世,很快胡二就捱了不少拳腳耳光。

李高平懶得看這種不甚痛癢的撕巴拉扯,運使內力大喝一聲:

“夠了!胡二所為,按江湖規矩該有一死,按朝廷律法也好不到哪裡去,是要我們動手還是你們自己來?”

那胖婦人連忙求告道:

“大俠!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哪怕贖他一條命也好啊!求各位發發慈悲!”

向大年道:

“我們不是菩薩羅漢,更不是佛陀佛祖,慈悲還輪不到我們發,叫你們過來是讓你們賠人家酒樓損失,順道告訴你們其中原由,不是給你們緩和的餘地!”

胡二的父母聲淚俱下,泣不成聲,連連求告。

林風庭懶得聽這些,道:

“想留他一命也成,剁他一雙爪子下來,再支口大鍋在城外為乞兒、孤殘、貧幼者佈施厚粥三月,日施三百斤精米,以市吏手中的公平稱為準。一人一碗,每日粥不盡不許收攤,不許施給有屋有舍無疾無患者,也不許施給因嫖、賭、竊而致孤、殘、貧者,更不得摻半點除米以外的它物。”

胖婦人連忙答應,林風庭點了點頭,道:

“好,希望你信守承諾,我不定時暗查的同時也會請江湖上的朋友日夜監督,無論晴雨,無論米價如何,天不亮便煮一百五十斤米,傍晚再煮一百五十斤米,不許用壞米陳米髒水,不許煮稀,也不許煮糊。”

胡二的父母連聲應下,林風庭便找酒樓掌櫃要來紙筆,雙方立下契紙,捕頭當中人作證,三方共同畫了押。

又命其賠付酒店損失,林風庭便拔劍刷刷兩下,齊腕斬下胡二的一雙手掌來,又為其點穴止血,此間之事便已了了。

給了捕頭兩張銀票,捕快們也心滿意足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