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才低下頭,拿著藥箱向房門走來。

安逸伯呆呆地看著床上的女人,床上的女人一動也不動,長髮垂在枕邊,那確實是杜如慧,她的面色蠟黃,消瘦了很多,雙目緊閉著。

“她怎麼了?”安逸伯詢問。

“崔醫生可能壓力太大了,在醫院裡突然暈頭了,血壓偏低,這幾天一直沉睡,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可能心情也不太好吧。”護士解釋著。

壓力大?安逸伯知道那是誰加諸給她的,是自己,是這個突來不如意的婚姻,心情不好,當然是離婚了,那種情況下,他yao要之後,提出離婚,確實過分了,深深地刺痛了如慧的心。

門外,崔夫人不放心地跟了過來,她捂著嘴巴,難忍自己心裡的悲傷。

“你和她離婚,讓如慧接受不了,回來的當天就去醫院忙碌,暈倒在辦公室裡,我們都嚇壞了。”

“對不起……”安逸伯低下了頭,都是因為他的武斷,讓如慧和自己都處於盲目的痛苦之中。

“既然看過了,你還是離開吧,如慧此時不能再受到刺激。”崔夫人堅決地說。

“我不會離開的,一輩子也不會離開。”

沒有人可以治癒如慧的病,必須將她心裡的冰封的陰霾剔除,溫暖她的心,她才能好起來。

走到了床邊,安逸伯望著憔悴的女人,心裡的自責更加強烈了,他俯下身,握住瞭如慧的小手。

門外杜院長拉住了妻子的手臂。

“你沒看出來嗎?女兒因為什麼生病的,如果安逸伯是真心的,要比那些藥物更加有效。”

“可我不放心……”崔夫人手。

“這裡是我們家,你怕什麼,如果如慧不想見到他,我會將他趕出去的。”

杜院長將妻子拉著離開了如慧的房間,他知道女兒此時需要什麼,不是藥物,而是這個男人的回心轉意。

房門被輕輕地關上了,房間裡立刻安靜了下來,安逸伯仍舊緊握著如慧的手,眼睛裡都是憐惜和不捨。

“如慧,逸哥哥錯了……我不想離婚的,是嫉妒衝昏了我的頭腦,甚至沒有問清楚,就將那個女人當成了你,離婚之後,我沒有一刻是開心的,一直無法鎮定下來,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因為我愛上了你……”

現在知道愛上她,會不會遲了,安逸伯將如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頰上,失神地看著病痛中的女人,眼前都是過去的一幕幕,杜如慧站在他的書房裡,羞澀地看著她,當他指責她有企圖的時候,她那雙清白驚愕的眼神,他在跑車裡激吻了她,她慌張無措地跑下了車,還有他的求婚,一切的一切,他似乎都忽略她的感受。

“如果你還能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接受懲罰,彌補你十幾年付出的真心,如慧,好起來吧,逸哥哥的身邊需要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你……”

柔和的燈光中,虛弱的如慧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床前的男人,她的雙眸瞬間閃亮了起來,可那光芒只維持了幾秒鐘就消失了。

“你……怎麼來了?”如慧想坐起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自己真是沒用,以為可以堅強,可以接受事實,卻還是被沉重的心思壓垮了。

“我來幫你……”

安逸伯俯下身,想將如慧抱起,可如慧卻躲避來了,並將小手從安逸伯的大手中抽離出來。

“我只是感冒了,不礙事,謝謝你親自來看我。”如慧希望自己的語氣冷漠一些,可聽起來,她的聲音之中參雜著顫抖。

“如慧……”

安逸伯覺得如慧的這個動作充滿了戒備之心,他讓她害怕了,也畏懼了,她在試圖收斂自己的心。

“離婚協議不是已經簽了嗎?我這裡沒有什麼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