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條好漢!!!”

“草民見過將軍,大人。”

來人對著周澤李如璋恭敬跪下行了一禮,然後道

“草民郭魁,子承父業,乾的是鐵匠鋪的營生,俺的鋪子就在出門左拐大街上,在場看熱鬧的人應該都知道俺的鋪子。”

“今日,王錚這個證人,俺來做了,望將軍和大人們准許。”

李如璋心道,難怪。

看他談吐流利,不似一般人那樣,見官便畏畏縮縮,話都不敢說。

原來是個鐵匠鋪老闆,日常迎來送往,倒也算得上半個生意人。

想到這兒,

李如璋再度提醒道

“我再說明一下,若是你所言屬實,那便無話可說,若是膽敢欺瞞,可是抄家滅族的罪過,郭魁,你考慮好了嗎?”

“屆時,呈堂證供,黑紙白字,簽字畫押,可是沒有反悔餘地。”

郭魁聞言,對著李如璋他們行了一禮,然後點頭道

“草民曉得,不過草民還有一事要問,今日將軍你們在此說的話,可能作數?可不要現在說完,轉眼又反悔了,回頭又問罪於俺們,不過俺看將軍言行正派,又願意讓俺們這些百姓申冤,想來,應當不會食言吧。”

李如璋還未開口,宋時涯搶先道

“放肆!李將軍和周大人,乃朝廷命官,一言九鼎,豈會食言。”

李如璋也是當即點頭表示贊同,並言稱

若是不信他,他一樣可以黑紙白字當著眾人,立下字據,

說完,便讓人拿來筆墨,當場寫下保證,又簽字印章。

郭魁見李如璋這樣做,頓時放心下來,

略微思索後,開口道

“既然大人都這樣說了。在場這麼多人做見證,您又是朝廷命官,俺信你。

說完便開始講述起當年的過程,

郭魁與牛屠夫鋪子中間只相隔三個鋪子,當年王崢母親去買肉和牛屠夫發生爭執,他親眼目睹王崢母親被羞辱,當時他還去解過圍。”

後來,王崢父親前去評理,又被牛屠夫一家毆打,他也知曉。

當年王崢父親死,又是他去幫忙發的喪,今日在此,郭魁表示他可以當著眾位老爺們的面發誓,假如他所言虛假,全家橫死,不得善終。

“當年他父親告官,我便不看好,之前被你們趕跑那個狗官,不是個東西!!!”

“斷案從不講證據和道理,誰給錢他判誰贏,輸家若是繼續喊冤糾纏,必定少不了一頓打。”

“當年我便勸他父親自認倒黴,奈何他父親性子剛直,不聽我的,最後……哎。”

郭魁咬牙切齒的痛斥上一任縣令,完全沒注意到堂上一眾官員不自然的神情。

“慢著。”

李如璋開口打斷郭魁的陳述。

“你好像和王崢父親很熟?”

“回將軍話,王崢父親之前本是獵戶,經常到俺鋪子置辦打獵傢什這些,有時也拿些野味來抵作銀錢,或是送與俺下酒,一來二去也就熟絡起來。”

郭魁面不改色回答道

“那你與王崢父親私交甚厚,這樣的話,你一個人的證詞是不夠的,”

“不過,你且繼續,先說完。”

李如璋示意郭魁繼續往下說。

“王崢父親原是我們這兒當地比較有名的獵手,可惜後來進山,誤踩了捕獸夾,夾斷了腿,傷好後,便落下了腿疾,行動不甚方便,所以平日家中採買,多是王崢母親王陳氏。”

“若不是王崢他父親遭了難,也就不會有後面那些事了,”

聽到這兒,李如璋在心裡暗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因果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