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澡。

冰冷的水從頭澆灌而下,讓她打了一個激靈,但是,腦袋卻清醒得多了。

既然君冷澈為了君老太太回來了,那麼自己就要和他談一下,讓他鬆手,還自己自由!

這個念頭,讓她又燃起了熊熊的鬥志。因為她清楚,想讓他放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這些臭男人,就想著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的美事呢。讓他見鬼去吧!

快速地洗完了冷水澡後,她從鏡子裡,看到自己果真精神了不少,眼神清冽起來,雙頰也有了緋紅的紅潤。

想到要與他談判,作戰,她非常鄭重地開啟了衣櫥,選了半天,才選了一身黑色的裙子,配上白色的風衣,說不出的乾淨,利落。一如,她希望的。

她的手放在門把上時,有一瞬間的遲疑。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明明是鎖上了的。怎麼現在竟然沒有落鎖?

想了一會兒,她就明白了。昨天,君冷澈一定進過自己的房間。那麼,夢中所見的是現實。是他在自己的耳邊輕訴,是他在撫摸自己的臉,是他在輕輕的嘆息。

這算什麼?對於他的所作所為,她只有牴觸,將之歸於惺惺作態。他以為自己是小狗,只要給一點點小恩惠,自己就會搖尾討好?

她用力地開啟了門,沒想到,他正站在門外,手裡端著托盤,裡面擺著豐盛的早餐。

“想不到,君司令,去一回帝都,倒學會了一套伺候人的本事。”她譏諷地瞥了他一眼,毫不動容。

一身黑色的他,臉色並不太好。在黑色的映襯下,為他的神色,添了一份落莫。他下眼瞼處的隱隱青色,顯示了他昨夜睡得並不好。

“丫頭,”他的聲音有些暗啞,“你一定要這樣嗎?”

真是豬八戒,倒打一耙。她挑起眉,“你什麼意思?好像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樣子?抱歉,姐,可學不會你這種演技。至於這些東西,姐也沒有福氣消受。你不如快遞給你的小月月吧。”

君冷澈皺起了眉。

她可不想看他秀演技。於是,她抱著胸,冷冷地說,“昨天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他似乎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眨了一下眼睛。

裝,就裝吧。智商那麼高的他,會不知道她是指“離婚”這件事嗎?

“那我就再說一遍。既然,你的心上已經有了新人。那麼,請放彼此自由。我們離婚!”她冷著臉,清清楚楚地再說了一遍。

君冷澈的墨眸裡烏雲翻滾,生硬而清晰地吐出兩個字,“休想!”

二百零三。理之還亂

童真真嗤笑一聲,“怎麼,你想要三人行?難道,那個小月月,這麼喜歡做小三?你的魅力真是太大了啊。”

君冷澈轉身去放下托盤後,又折返回來。他一下子就握住了童真真的手腕,“丫頭,別鬧。我和她,不過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你說的真是輕巧,是不是要我親眼看到你們顛鸞倒鳳,才算是真有姦情?”童真真忍住心痛的抽搐,昂頭質問。

“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呢?”君冷澈的眉頭擠在了一起,眉間擠出了一道深溝。

看著他糾結的樣子,童真真只覺得好笑。

“那你為什麼不在我需要你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呢?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呢?”童真真冷冷地問。

君冷澈望著她,眼中有無奈,有悔恨,但是更多的是堅定,“丫頭,我的職責要求了,不能時刻陪著你。但是我的心,卻無時無刻地陪著你。”

“夠了!我被人欺負,被人毆打的時候,你的心可以替我遮擋嗎?”童真真吼了出來。

無言以對的君冷澈,一把摟住了她。

童真真只覺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