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4頁)
章節報錯
液的溫度,滾燙又冰涼的,她轉過臉去,恰好是安澈的面容,在回憶也在現實之間,他伸出指尖,落到她的傷口處,他眉頭皺了一下:“怎麼這樣不小心,從二樓掉了下來,被石子劃了臉頰?”
對了,所謂的天台不過是快廢棄的老教學樓,只有兩樓高,三米的距離,梁優雅從小就是怕死的貨,不曾改變。
覺得簡直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和她終於在一起了,他比她想的還要沉默寡言一些,她是喜歡說話的人,就算旁人不說話,她自己一個人說起話來也能快快樂樂高高興興的,安澈不喜歡插嘴,也不見得在聽,其實她要累一點,在這樣一段關係裡面,她彷彿永遠只能追著他跑,夏天有時候都會說:“真虧了你有這樣的耐心,追著一個男人死都不放手的,到底是追到了,只是追到之後你們之間的關係又能怎樣呢?還不是要繼續追著的,你們倆的關係啊,你不累,我都累了,真的。”
梁優雅從不曾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錯了,彷彿心中有一個信念動也不動的堅守著,直到,直到信念被打敗的一瞬間。
你要如何,如何原諒那些歲月中,欺騙過你的;你要如何原諒,此時彼時的愚蠢;歲月如此,溫涼如絲,卻也能灼身;要如何,想而不聞;我在這裡等……
等到身體回溫。
☆、所謂曾經
在寒風之中,梁優雅的臉頰被劃傷,彷彿七年前那一道傷口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臉頰上,只是這一次,不會再有人幫她上藥了,過了很久,梁優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不過是為了中國的醫藥事業更好的發展而已……”
安澈冷笑。
梁優雅覺得這樣實在是太過於窘迫,轉過頭去:“因為我後悔了,所以我才申請調回的,安澈,你已經不必再恨我,或者是耿耿於懷,這一次回到美利堅合眾國,我是再不會回來的,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安澈覺得渾身發冷,他每一天在夢裡咬牙切齒的呼喚著她的名字,每一天每一秒鐘都期盼著下一秒鐘能夠見到她,三年前她獲得最高醫藥學獎的榮譽時,表情淡漠,說著流利的英文和典型的官腔,旁若無人一般,一個外國人將獎頒給她,她伸出手禮貌的接過,嘴角的笑容都是淡漠的,當時在醫院裡面看到的,安澈第一次發了渾,拿著手術刀扎向了電視,旁人接驚,只有他一個人,表情不變的站在人群之中,後來被好友精神科的醫生診斷出他心裡有很嚴重的毛病,非常嚴重。
他知道很嚴重,不然不會求死,不然不會用刀差點結果了自己的命。
“梁優雅。”他咬牙切齒,覺得那種感覺又開始在血液裡流淌,滾過來,又流過去,眼睛彷彿是要滴出血來,寒風越來越冷冽,梁優雅同樣也是不好受的,真的一點也不好受,她開始哭泣,眼裡滾下來,變成冰。
“安澈,原來我一直都錯了,那個人其實不是你,我心裡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其實不是你,安澈,是我搞錯了,我最害怕的就是這一件事情,真的……”梁優雅覺得恐懼纏身的瞬間絕望的大喊,就像只有自己一個人,好也好,壞也好,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其實你的信念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被摧毀,只剩一點的殘渣,在心臟中央跳動,然後在不知不覺間,連這樣的殘渣也被抹滅。
阮三來的恰到好處,梁優雅和安澈正陷入一種僵局,阮三就帶著閒適的微笑來了,很自然的對著梁優雅招手,叫梁優雅回家,梁優雅一看見阮三就閉嘴,不再說一句話。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她要回美國去。”
阮三閒閒的說了一句:“還回來麼?”
“不了。”
“倒也好,不回來也是好事情的,有些東西,不曉得要比曉得的好。”阮三沒說什麼,淡淡的說了一兩句,然後轉過頭去對著安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