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煤礦主的大本營,一般jǐng察還不敢進去,生怕進去了就出不來了。即使真的能進去了,你永遠也不會找到你想要找的東西。久而久之,這些不能稱之為保安的打手就越來越囂張了。

因為外來的商人多了,街上就多了幾家有點顏sè交易的髮廊、浴城、飯店,又多了幾個用拳頭吃飯的流氓地痞,敲詐勒索,無惡不作。

趙*縣長看著檔案,想著後臺市政法委書記李松鵬對他說,這個jǐng察的到來說不定是他在大成縣的轉機,要他好好的把握。他尋思後臺的意思,這個jǐng察一定還有著檔案上沒有的東西,比如他的後臺,所以很多時候還是要依仗他。

在官場上,什麼事都要多多琢磨,不過對錯,總不是件壞事。領導的語言永遠是模糊中藏著真相。至於你是否琢磨的對,就看你的本事了。你永遠不能說領導說的不清楚,只能說你太笨。

在縣委書記的辦公室,縣委書記李正興也同樣看著一個人的檔案,董小川,一個從省裡來的jǐng察,去一個鎮裡當派出所所長。

如果這個jǐng察真的很有後臺,那麼他不應該到一個鄉鎮裡當所長,在省裡,隨便找一個地方都比農村鄉下強呀,但如果沒有後臺,他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是正科級。

正科級呀,很多公務員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高度,可這小子才21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相當年,他30歲才做到做到正科級,就算這樣,他還是被很多人羨慕嫉妒恨。

縣委書記李正興和*縣長趙友明一樣,同樣對這個董小川這個人仔細的琢磨著。不過,他不是欣喜,而是有一種風雨預來的感覺。這麼多年來,他還是很相信這種直覺的,多少次就是憑著這種與生俱來的直覺逃過了一劫又一劫。

當一個官員對自己不信的時候,他就會迷信起來。他彷彿依稀記得,小時候算過命,說是今年要有一個大劫。

這個時候,一個年青人走了進來。他二十一二歲的樣子,身高一米八左右,相貌堂堂,很有一種瀟灑風流的氣勢,笑眯眯的說:“爸,你在看什麼?”

李正興看著兒子,心裡對這個兒子還是很滿意的,說:“冠豐,你來了。最近石頭鎮又新來了一個所長,我在看他的檔案。”

李冠豐有些驚訝的說:“啊,那個副所長黃健中還沒有轉正,爸,你不是說要給他轉正的嘛,他可是我們的人。”

“什麼是我們的人?這種話不要輕易的說,落到別人的耳中不好。”李正興說道:“本來,我是決定讓他做的,可是前幾天市裡來了電話,說是要從外地調一個jǐng察來做,看來市裡也不滿意呀!”

“我看黃健中就是發痴心,他做不做所長還不是一樣,派出所裡還不是他說了算。”

“兒子,這你就不懂了,人都需要一個名分,有了名分好辦事。就算他能說的算,但他沒有這個名分就不是名正言順,就會被人找出麻煩。你不在官場你不懂,有句話官大一級壓死人,就是這個道理。對了,最近你就少去石頭鎮惹事了。”

“爸,你看我是個愛惹事的人嗎?”李冠豐笑嘻嘻的說。

李正興道:“我看你就是,叫你少去就少去。現在上級對石頭鎮的混亂情況很是重視,看來說不定要嚴打一次,你就不要撞在槍口上了。這個jǐng察,雖然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角sè,但能被市裡聽說還是省裡安排下來的,還是先不要惹他為好。”

“爸,你堂堂一個縣委書記還在意一個jǐng察?”李冠豐很是不理解。

“你懂什麼,我重視的不是jǐng察這個身份,而是他的級別,正科級。這麼年輕就達到了正科級,說沒有背景誰信?最近有風聲傳來,說省裡對大成縣領導班子很不滿意,說一些人的位置要動一動了,我是不想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