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步朝著後門走去。

榮王府的後門一直關著,少有人進出。目下不遠處的大槐樹下,一個穿著大紅色斗篷的小姑娘就靜靜站在邊上,也不曉得站了多久。

他知她素來沒有什麼耐心,可這回,怕是整整等了一個上午。

陸琮幾步走了過去,見她唇瓣凍得發紫,鼻尖兒也紅彤彤的,便問道:“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姜令菀抬頭看著陸琮,想著今日宋妙儀的下場,越想越覺得後怕,這才想著要立刻見到陸琮,定定心才成。

她見陸琮眉峰冰冷,知他動怒,這才抿了抿唇道:“我在等你。”

陸琮欲責備,可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展臂,將自己的披風敞開,把她裹到懷裡,讓她凍了半天的小臉埋到他的胸口。陸琮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了,開口道:“若有下回,看我怎麼教訓你。”

聽著他的話,姜令菀嘴角翹翹,然後緊緊環住他的窄腰。

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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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此處沒什麼人,可到底在外邊兒。被瞧見了總歸不大好。

陸琮恢復理智,很快便將人鬆開。卻見她低著腦袋,一雙小手固執的捂在他的懷裡取暖。陸琮知她素來怕冷,就這麼巴巴的在外頭等了半天,當真是難為她了。

陸琮一雙眸子靜靜凝視著她,這才緩緩,問道:“鬧脾氣了”

雖說他倆將要成親,陸琮對她存著也不像小時候那般單純的心思,可在他的眼裡,的確還是將她當成一個孩子。他比她年長六歲,心思又成熟許多,除卻男女之間的相處,有時候還會夾雜著一些對小輩的疼愛。她平日裡活潑,卻也不會這般由著性子,一個人就跑出來了。如今正過年,晉城熱鬧,人一多,壞人也多,她一個年輕輕的小姑娘,打扮富貴又生得好看,若是被人盯上了,那可是後悔都來不及的。她年紀小,做錯事情他可以包容她,悉心教導她,可有些事情確實不一樣的。在這種事情上,陸琮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好好教育她,省得日後再胡鬧。

聽著陸琮的語氣,姜令菀便知他又將自己當成小孩子了。她搖搖頭說不是,之後才抬頭看著陸琮面若冰霜的模樣,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來看看你還不成嗎”

陸琮聽了有些想笑。

他的確是該開心的,可這會兒大年初二,按理說她應該去安王府拜年才是。他見她不願意說,也不再問,只握著她的手,道:“我送你回去。”

姜令菀點點頭,“嗯”了一聲。

好在榮王府離安王府不遠,一會兒工夫便到了。

方才姜令菀只是見著宋妙儀的下場心下有感觸,如今靜下心來,倒是覺得自己當真是太魯莽了。待會兒回去,也不知該怎麼同爹孃解釋。她一個小姑娘家家,卻單獨跑出去找陸琮了,說出去那可是有損閨譽的。而且她孃親肯定會好好教訓她一番。

姜令菀坐在馬車裡,當真是快抓耳撓腮了,簡直愁死了。

一回了安王府,周氏果真氣得想擰女兒的耳朵,可到底還是心疼,見她只往陸琮的身後躲,便氣急敗壞道:“我看的確應該給你打條鏈子,牢牢拴在房裡才成,省得你再到處亂跑。”

姜令菀有些委屈的努了努嘴。

娘也忒狠心了,她又不是狗狗。

這廂在秀屏居,宋妙儀自榻上醒來。

宋妙儀睜眼,入目的便是女兒精緻嬌美的小臉,她又朝著四處望了望,並未看到想看到的人,一時垂了垂眼,面上滿是失落。

當真是狠心,連她的死活都不顧了。

周琳琅看著自家孃親,頓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