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上網的電腦後面,你在筆錄中說你的腳一直踩著桌後的那團電線,這是導致火災發生的原因,你即使不是故意放火,也得承擔責任。”

糖寶兒有些害怕,低頭不語,用手指纏著衣角。

陳隊長說:“你是未成年人,就算你沒事,你爸媽作為監護人也得承擔賠償責任,法院可以起訴你爸媽,不賠錢的話,你爸媽就會坐牢。你呢,不僅會被學校開除,還會進少管所。”

糖寶兒說:“賠多少錢呀?”

陳隊長說:“你家連一臺電腦都買不起,要不你也不會到那黑網咖上網了。現在,網咖的電腦都被燒了,房子也被燒了,經濟損失起碼幾十萬。你家賠得起嗎?賠不起,就得進監獄。”

糖寶兒小聲哭了起來。

陳隊長說:“孩子,這事可大可小,我只需要把你的名字劃掉,你家就不用賠錢,你爸媽也不用坐牢,你也不用被學校開除了。”

糖寶兒說:“叔叔,你把我的名字劃掉吧。”

陳隊長說:“好,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這事你要保密,不能告訴你爸媽。”

第二天傍晚,陳隊長和糖寶兒約好了見面的地點,他借來一輛車,用布蒙上車牌,載上糖寶兒去了度假村農家院。陳隊長的恐嚇起了作用,糖寶兒一直提心吊膽,在車上都不敢說話,一副乖乖聽話的樣子。

陳隊長安撫她說:“孩子,我有個朋友,你去陪他一會兒,你的事就算過去了。”

到了農家院,陳隊長拿出一瓶飲料給糖寶兒喝,喝完不久,她就晃悠著身體倒下了。

黃縣長等待已久,推門而入,陳隊長打了個OK的手勢,知趣地離開了。黃縣長把糖寶兒抱到床上,仔細端詳著糖寶兒稚嫩的臉蛋,抬起她軟綿綿的小手,親了親,心中的獸性大發,撲了上去。巨蛆般的身體壓著如花幼女,開苞的鮮血染紅了床單。

糖寶兒再也沒有醒來,黃縣長和陳隊長商議了一下,人命關天,此事即使花錢也無法免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毀屍滅跡。他們在院裡分屍後,用農家院的床單和被罩包裹屍體,用浴袍的腰帶簡單捆紮了一下,當晚開車扔進水庫。黃縣長作為度假村的上級領導,入住農家院根本不用辦理登記,他親自拿了新的床單和被罩放進農家院客房,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特案組介入此案後,黃縣長和陳隊長為了掩蓋罪證,在院裡鋪設青磚,調換血樣,後又灑了一層漂白粉破壞DNA。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家人始終無法相信黃縣長會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畜生不如的事情。在兒子的眼裡,黃縣長是個好爸爸,嚴厲但充滿慈愛,一直教育孩子努力學習,將來成為棟樑之材。在愛人的眼裡,黃縣長是個好老公,事業有成,有男子漢的氣概,工作再忙也會顧家。

一個人有很多別人看不到的面具。

一個人其實是很多人,每一個都只存在於每一個生命階段,就像緩緩流逝的大河的每一米水面,就像河面之上飛行的箭矢留下的每一截倒影。

第六卷凋零之案

老兵永遠不死,只會慢慢凋零。

——麥克阿瑟

死者的兩條腿倒掛在竹子上,左腿在路南,右腿在路北,帽子掉在路中間。他的左腿光禿禿的,就像被扯下來的燒雞腿,還耷拉著一塊皮;右腿連線著軀幹,頭下腳上地倒吊著,滴血的雙手垂向地面。風吹過,屍體拉彎了竹子,在空中盪來盪去。

兩個人看著這一幕,一個人對另一個扛著攝像機的人說:“你拍下來了嗎?”

第二十六章手撕鬼子

2012年9月15日晚8點左右,陽平市恆店鎮發生了一起離奇古怪的命案。

鎮外有一片竹林,案發時,一名大鬍子導演和女演員在竹林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