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檯、沙發……空間就越發顯得逼仄了。

然而此刻房門開著,這就讓狹小的空間有了一個短暫的釋放的出口。

華弟今天的造型是黑色無帽衛衣配牛仔褲波鞋,此刻嘴裡叼著煙,正在走廊裡打電話。

打完電話,回房,隨手關上房門。

於是,出口收緊,密閉的空間裡是一對年輕的孤男寡女,曖昧的氛圍已經先透過空間的一開一合給營造起來了。

他也不看jojo,開始從窗戶往馬路上看,檢查來往的可疑人員。看了幾眼,從jojo身邊走過,坐在沙發上自顧自抽著煙。

jojo穿著白色襯衫配棕色長裙,腿間放著一個包包,很乖巧地低著頭坐在床沿,此刻終於開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我沒有報警,是因為警察撿到我的手提袋,這才找到我的。”

jojo說的是白天在警局裡指認搶劫犯的事。

鏡頭給到華弟,他的眼神裡是審視,並不是很相信她。

jojo接著說話了,聲音輕輕的,聽上去柔柔弱弱:“那我可不可以打電話回家?我從來沒有這麼晚,還沒有回家的,我怕家人會擔心我。”

華弟抽了口煙,終於還是心軟了。

於是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讓她去走廊打電話。

,!

房門重新被開啟,曖昧的氣氛又鬆了一些些。

jojo打了電話回家,找了個和同學聚會的藉口,得以暫時躲避在旅館。

回到房間,華弟重新關閉房門。

導演就這樣,透過房間門的一次次關閉和開啟,調動起了觀眾的情緒。

華弟開口了:“第一次說謊?”

jojo低著頭:“第二次,下午在警察局說了一次。”

華弟嘴角微微有點弧度,沒說話,又從她身邊走過,回沙發。

鏡頭給到jojo,她的眼神隨著他的身子而動。

她在偷偷看他。

華弟坐回沙發,隨手拿起一罐啤酒,開啟,喝了一口。

這時候,樓上的小音樂也響了起來,此起彼伏。

一首和諧美妙的管絃樂曲在奏響。

兩個機位開始分別給華弟和jojo臉部特寫。

華弟手拿啤酒的手停在了半空——道具的用處來了。

jojo的眼珠子開始到處找東西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太尷尬。

華弟好像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於是開始找音源,眼神卻忍不住往jojo瞟了過去。

jojo明顯很無措,而看到她的手足無措,華弟明顯鎮定了下來,臉上開始有了笑容。

此刻兩人眼神對視,華弟手上的道具啤酒罐再次派上用場——他將啤酒罐挪到臉頰,擋住了自己面向jojo的那半邊臉。

既擋住了自己眼裡的笑意,也擋住了彼此之間的尷尬。

而隨著樓上的音樂越來越大聲,jojo也是終於忍不住衝去了洗手間,讓自己逃出尷尬氛圍。

“好,咔。很好,再來一條。小筠,手上動作有點過了,坐好了別晃,再專注表情一些。”

……

旅館這裡對他倆感情的推進還是起到很大作用的,木勝導演出奇認真,簡簡單單幾句臺詞和幾個眼神,一連拍了好幾條。

下了戲,周詩筠還有些不好意思:“儲言哥,要不是我拖後腿,感覺咱們進度還能再趕一趕。”

“哎哎,別這麼說,咱們進度已經很快啦,你演得也已經很好了,等電影上映,你肯定被誇。”

周詩筠是純新人,自信是一點沒有的,聽他這麼說自然很開心。

小女孩最近也有變成他小迷妹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