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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否認，這種過程讓陸成嚐到前所未有的爽快感。

懲罰一個自己討厭的人，的確是一件令人爽快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厭惡風凌哪一點，但就是看著那張俊美的臉心裡不爽。

如果現在有面鏡子，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自己現在的眼神被狹窄和嫉恨填充。

風凌一直冷冷盯著陸成，他嘴角微揚，勾出令人髮指的冷蔑、鄙視。

“原來你那天說的話並不是玩笑，你對我的恨意是因為凌姑娘吧。”風凌冷笑著，他的語氣充了鄙視與諷刺。

陸成這次沉默了，他盯著風凌不屑自己的臉上陷入了沉思。

原來，這就是自己恨他的原因。為了一個女人，真是可笑！

陸成收回刀刃，一言不發的就要奪走他手中的血泣。而他剛剛伸出的手卻停在了半空，背後一股寒意讓他不由轉過了頭。

然後他看到了一把冰冷的劍鋒，一張冷豔美人的小臉。

“你究竟還要犯下多少罪孽才肯罷休？”凌天雪的聲音毫無感情，“還是這才是真正的你？”

她的聲音雖然不帶一絲情感，而她星辰般的黑眸卻又微弱的波光閃動。

陸成怔住了，那雙眼眸中充滿著對自己的失望、哀怨與絕望。

他一直以為凌天雪對自己是不在意，徹底冰冷的。而現在這些特殊的情感又說明了什麼呢？

陸成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他撇頭看向黑暗的遠處，卻和姬月的眼神四目相望。

姬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她才是真正的寒冰。

陸成心中像是被某樣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他面無表情的起身，經過凌天雪的身邊時，他沒再敢看她一眼。而凌天雪卻一直盯著他，她的目光依舊冷冰，只是眼眶蒙上了一層水霧。

“天雪，你應該殺了他。”風凌冷冷說道，“他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陸成了！”

“哼，我從來就沒認識過這麼一個人。”凌天雪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的生或死，跟我再無半點關係。請你們以後不要再拿他和我扯在一起！”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凌天雪的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語氣斷然而無情。她將目光收了回來，彎身將風凌攙扶了起來。

陸成一步步的朝著姬月的方向走去，他目光呆滯的盯著地面。

他沒有心思去理什麼血泣，姬月對他的呼喊他也聽不見了。

“怎麼，一個小丫頭就把你弄成這樣？”姬月冷冷的說，眼神中帶著嘲笑。

“你還能走路嗎？”陸成目光盯著漆黑的遠處，他將星月放在了姬月的跟前，然後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你……”姬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準備罵些什麼。但陸成已沒心情理她，走得毫不留情。她只好起身，然後撇向風凌那邊。

黑暗中姬月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似是無奈的搖了下頭，幾步跟在陸成的身後。

姬月也受了傷，她現在好像沒有精力再去搶回自己族中的聖物，或者是她已沒了心情。

“陸成！”風凌突然朝著黑暗中還能看得見的影子大叫，他似是不甘心就這麼讓他走。

黑暗中的影子停了下來，但他沒有回頭。

“咱倆約個時間，再堂堂正正的比個高低怎麼樣！”風凌語氣中充滿了挑戲和玩弄的意味，好像在嘲笑陸成這次戰勝自己的齷齪手段，而且毫不掩飾自己對陸成實力的唾棄。

“兩年後，在這裡，這個地方。我們在一決雌雄。”陸成的聲音很低沉，他也沒有回頭，但風凌還是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