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76號一科的人盯了他們幾個有段時間,昨天晚上,三個人聚在一起喝酒,結果被抓。76號的人在上午對他們進行了審訊。結果,姓周的嘴很硬,沒有屈服。另外兩個招供了。”

“我打聽到,餘延平和陳恭樹聯絡上了,兩個人約在明晚見面。陳恭樹要是去了,那肯定就落網了。”

韓勇皺起眉頭,“你來見我的意思是?”

“我也聽過陳恭樹的那些事蹟,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抗日英雄。雖然,他是國府那邊的人,但是我也不忍心他落在76號手裡。所以,我來找你,就是把這件事告訴你,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韓勇站起來,在屋子裡踱來踱去。

半晌,他說道:“我們紅府和國府現在正在聯合抗日,雖然,國府的人暗中也在跟我們搞摩擦,但為了大局著想,我們也沒有過分追究。這個陳恭樓抗日有功,對我們紅府也沒有什麼實質傷害。現在他有了危險,從道義上講,我們應該幫他。”

說著,韓勇語氣堅定的說道,“對抗日陣線來說,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以這件事為契機,我們以後也可以和陳恭樹進行合作。不過——”

他話音一轉,“目前,我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啊,也沒有和他聯絡的渠道,我們怎麼通知他呢?”

方平說道:“來的路上,我想了一個辦法,他們是約在明晚見面,要不,我們直接在《申報》上發個公告,就說陳恭樹的三個手下被抓了?他肯定每天也看報,他看到了報紙,不就知道明晚見面是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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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勇說道:“應該不行。”

“為什麼不行?”

“廖先生,這種重量級的新聞只有報社的記者才能發表,而且還需要訊息的來源,否則,報社是不敢刊登的。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作為發行量最大的《申報》,肯定已經被76號滲透了。這樣的訊息,在排版的時候就通不過。而且,刊發的人肯定會受到懷疑。所以,這條路走不通。”

“原來這樣啊!”

“不過——”

韓勇話音一轉,“我們可以用匿名的方式在一些比較自由的小報上刊登這個訊息,要是陳恭樹看到了最好,要是沒看到,那我們事後可以用這個證明我們地下黨提前給他示了警,這個人情他必須要還!”

“可是,要是他沒看到,已經被抓了,我們不是白忙活了?”

韓勇微微一笑,“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具體見面時間和地點?”

“知道。”

方平說道,“他們約在明晚六點在西摩路98號公寓見面。我估計,76號的人肯定會提前去那裡埋伏,只要陳恭樹去了,他肯定跑不了。搞不好,他們現在就開始佈局了,我們的人怎麼去通知他?”

韓勇說道:“示警的方式肯定有許多種,用不著一定和他見面。我也認為76號的人在開始佈局了,現在,我們的人接近那個公寓都會被懷疑。”

“那怎麼辦呢?”

韓勇說道:“登小報也不行。陳恭樹不一定看到,但是76號的人肯定看得到。他們每天都有人察看各類報紙。要是讓他們看到,反倒打草驚蛇了。看來只有屆時給陳恭樹示警了。來,我告訴你,如何示警。”

韓勇走到廖先生跟前,低聲說了幾句。

“哦,原來這麼簡單。”

方平恍然大悟,“這個辦法應該可以。”

韓勇笑笑,“只是事後這個人情,陳恭樹認不認帳就不好說了。不過,這幾個人叛變,就算陳恭樹能脫身,他們的損失也會很大的。所以說,有時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叛徒。”

“所以,對你的安全我們也格外重視。除了包括我在內的四個人,我們不會再讓多的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