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害了76號和皇軍的利益。”

中年男人露出愕然的目光,趕緊站起來,走到窗前,往下面看去。

下面並沒有異常。

他的幾個手下都分佈在大門四周。

拿信的人繼續念道:“黃站長,你放心,我無意與你為敵,不想再掀起腥風血雨。否則,你不可能安穩的看這封信。但是,我也不可能容忍你繼續待在上海,因此,我給你一個建議,帶著你的人離開上海。你不要以為我這次能找到你是我的運氣,我告訴你,不管你躲在上海任何地方,我都能輕易的找到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中年男人聽了,驚起一身冷汗。

他正是軍情局上海站的站長黃玉池。

顯然,方平對他發出了警告。

半晌,他回過神來,問道:“方平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他的手下一臉茫然,說道:“站長,我也不知道啊!”

“肯定我們中間出了內鬼!”

黃玉池恨恨的說道,“一定是這樣。”

手下說道:“站長,知道你在這裡的人不會超過十個人。”

“哼,肯定就在這十個人裡面!”

黃玉池來回的踱步,“我躲在這裡,可是連女子小隊都不知道的,只有這十個人知道。”

“可是,站長,我們這十個人可是你從重慶帶來的心腹啊!”

“哼,難道心腹就不會出賣我?”

黃玉池皺起眉頭,“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馬上要轉移。”

手下說道:“站長,可能方平的人就在周圍監視著我們呢!要現在轉移嗎?”

黃玉池想了想,說道:“這樣,天黑之後,我們化裝之後再離開,先不要告訴其它人,就你跟我一塊兒走。”

“我們去下一個安全屋?”

“不!”

黃玉池否定,“很可能那幾個安全屋都不安全了,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待著。我就不信方平還能找到我。”

“好的!”

天黑之後,黃玉池和手下化了裝,出了房間。

他告訴其它人,他要外出辦點事,稍後再聯絡。

然後,他和手下上了車。

手下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轉悠,就是想甩開後面可能的跟蹤者。

開了幾條街,確定後面沒有跟蹤之後,車子來到了法租界。

最後,車子停在了霞飛路的一條巷子裡。

巷子裡有一家小旅館。

黃玉池就和手下開了一間房。

在忐忑不安中,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手下準備出去買早餐。

還沒開門,先有人敲門。

黃玉池和手下對視一眼,兩人都迅速掏出了手槍。

“誰?”

手下警惕的問道。

“房間裡的客人,我是替別人給你們送信的。”

說完,一封信從門底下塞了進來。

腳步聲響起。

隨後消失。

手下拿著槍,走過去,側著耳朵聽了聽,外面沒有動靜。

他彎腰撿起信。

他走過來,經過檢查之後把信交給黃玉池。

緊張萬分的黃玉池開啟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

然後,他冷汗直冒。

信紙上寫著:“黃站長,晚上睡得可好?如果我願意的話,你此時已經在76號的大獄裡面了。不過,我還是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