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也打斷了夏婉未出口的話。

鄭逸微微皺眉,轉頭望去,只見蘇文帶著幾位文人,正緩步走來。

他們臉上掛著看似友好的笑容,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月光灑在花園裡,花香四溢,本該是賞心悅目的場景,此刻卻瀰漫著一股微妙的緊張氣氛。

“蘇兄,各位,這麼晚了,還有何事?”鄭逸不動聲色地問道,目光掃過眾人,試圖捕捉到更多資訊。

蘇文走到鄭逸面前,拱手作揖,笑道:“鄭公子詩才蓋世,令我等佩服不已。只是方才詩會上意猶未盡,想與公子再探討一番詩詞之道。”

鄭逸心中冷笑,這蘇文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皮笑肉不笑地回應:“蘇兄過獎了,在下不過略知一二,豈敢班門弄斧。”

眾人在花園的石桌旁坐下,氣氛表面上融洽,實則暗流湧動。

一位文人清了清嗓子,說道:“鄭公子,您方才的詩作清新脫俗,令人耳目一新。只是在下有一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鄭逸心中暗道,來了。他故作謙虛道:“請講。”

那文人似笑非笑地說道:“鄭公子的詩作中,似乎多用白描手法,卻少見典故引用。莫非公子對古籍經典,有所不精?”

鄭逸聽到這話,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分明是故意刁難,想用他穿越者的身份做文章。

他抬眼看向那文人,只見對方眼中滿是挑釁。

周圍的文人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等著看鄭逸如何應對。

花園裡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鄭逸略作思考,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他緩緩說道:“兄臺所言甚是,在下確實較少引用典故。蓋因在下以為,詩詞之道,貴在創新,而非一味拘泥於前人窠臼。誠然,古籍經典乃我輩學習之圭臬,然時代變遷,民風亦隨之變化,若只知拾人牙慧,豈非固步自封?在下不才,斗膽嘗試以白描之法,描繪心中所感,所想,所悟,雖不登大雅之堂,卻也自成一家。”他語調平和,卻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力量,敲擊在眾人心上。

眾人起初面面相覷,似乎對鄭逸的回答感到意外。

他們原本以為鄭逸會用一些牽強的理由搪塞過去,沒想到他竟如此坦然,而且還提出了自己獨特的見解。

漸漸地,他們的眼神從疑惑變成了驚訝,最後又轉化為欽佩。

花園裡的氣氛,也從原本的緊張變得輕鬆起來,甚至還夾雜著一絲興奮。

月光灑在鄭逸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他神情自若,舉止優雅,彷彿一位掌控全域性的智者。

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更增添了幾分詩意。

蘇文見狀,臉色微微一變。

他原本想借此機會讓鄭逸難堪,沒想到反而讓他更加耀眼。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說道:“鄭公子高論,令我等茅塞頓開。只是在下愚鈍,還有一事不明。鄭公子既推崇創新,為何您的詩作中,卻又處處可見前人詩風的影子?”他語氣陰陽怪氣,

鄭逸心中冷笑,這蘇文還真是陰魂不散。

他抬眼看向蘇文,目光如炬,彷彿能洞穿他的內心。

周圍的文人再次投來好奇的目光,有些人臉上露出了動搖的神情,似乎被蘇文的話語所影響。

花園裡的氣氛,又漸漸變得緊張起來。

鄭逸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蘇兄此言差矣……”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