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的所有詩作。”他聲音洪亮,擲地有聲,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眾人一片譁然,就連鄭逸也愣住了。

林夫子是詩壇的泰斗,德高望重,他竟然要親自審查鄭逸的詩作?

這……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鄭逸心中疑惑萬分,卻也明白,這或許是他洗刷冤屈的唯一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一切但憑夫子處置。”

鄭逸坦然地將自己所有的詩作遞給林夫子,神情平靜如水。

林夫子接過詩稿,戴上老花鏡,一頁頁仔細翻閱,時而皺眉沉思,時而點頭讚許。

夜色漸深,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林夫子專注的神情。

良久,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詩稿,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詩!好詩啊!”他撫著鬍鬚,讚歎不已,“這些詩構思精巧,意境深遠,實乃佳作!老夫浸淫詩壇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獨特的風格。”林夫子的語氣充滿了肯定,擲地有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原本等著看鄭逸笑話的文人們,此刻一個個面紅耳赤,尷尬地站在原地,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頭耷腦。

他們原本以為鄭逸是抄襲,卻沒想到,他的才華竟然如此出眾,甚至得到了林夫子的高度讚揚。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鄭公子,之前是老夫誤會你了,還請見諒。”林夫子走到鄭逸面前,拱手致歉,語氣誠懇。

鄭逸微微一笑,“夫子言重了,晚生豈敢怪罪。”

詩壇眾人紛紛向鄭逸拱手致意,表達敬佩之情。

周小公子更是激動不已,他快步走到鄭逸面前,“鄭公子,您真是太厲害了!我一直都相信您!”鄭逸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多謝周公子。”

然而,躲在暗處的蘇文,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原本以為這次可以徹底扳倒鄭逸,卻沒想到,反而讓他名聲大噪。

他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鄭逸,你給我等著!”他咬牙切齒地低語,心中暗自盤算著新的陰謀。

蘇文找到周小公子,假意關切地問道:“周兄,你真的相信鄭逸沒有抄襲嗎?”周小公子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相信!鄭公子的才華,豈是爾等可以質疑的?”蘇文嘆了口氣,故作神秘地說道:“周兄,我得到一個訊息,鄭逸在詩會上作弊……”他壓低聲音,在周小公子耳邊說了幾句,周小公子的臉色逐漸變得迷茫起來。

鄭逸回到住所,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他總覺得蘇文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他坐在窗邊,望著漆黑的夜空,眉頭緊鎖。

突然,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猛地回頭,“誰?”

一個黑影閃過,馬侍從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公子,不好了!周小公子在到處散播您在詩會上作弊的訊息!”鄭逸眸光一凜,果然不出所料,蘇文又出手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去會會他。”

鄭逸在花園找到了周小公子,他正繪聲繪色地向眾人描述鄭逸作弊的“事實”。

鄭逸並沒有直接揭穿他,而是緩緩走到他身旁,語氣溫和地問道:“周公子,你親眼看到我作弊了?”周小公子愣了一下,眼神閃爍,“我…我聽說的。”鄭逸追問:“聽誰說的?”周小公子支支吾吾,不敢直視鄭逸的眼睛。

鄭逸輕笑一聲,“周公子,你如此篤定我作弊,可有證據?”

周小公子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鄭逸步步緊逼,“如果沒有證據,那就是誹謗!你可知誹謗朝廷命官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