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如同巡視領地的雄獅,腳步輕緩卻堅定地穿梭於書院的各個教室。

他時而駐足窗邊,凝視著學生們埋首苦讀的身影,時而走進課堂,細聽夫子們激情澎湃的講授。

陽光透過窗欞,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更顯他神情專注。

他時而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難題,時而眼底掠過一絲疑惑,彷彿在探尋著未知的答案。

手中的竹簡被他翻得沙沙作響,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學生們的學習情況,以及他發現的問題。

一旁的夏婉,則如同他最忠實的助手,一雙靈動的眸子緊跟著他的身影。

她手中也拿著一本小冊子,快速地記錄著鄭逸所觀察到的每一處細節,不時還歪著頭,俏皮地衝著鄭逸眨眨眼,又很快投入到工作中,那認真的模樣,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

終於,鄭逸停下了腳步,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凝重。

他緩緩合上手中的竹簡,眉頭緊鎖,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發現,問題並非出在新教學方式本身,而是出在教學進度安排上。

有些知識點過於集中,導致學生們消化不良,而有些知識點又過於分散,使得他們難以連貫學習。

書院的空氣,彷彿隨著鄭逸的皺眉,也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是時候調整一下教學進度了。”鄭逸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寂靜的書院裡顯得格外清晰。

然而,他的提議,卻如同一塊巨石,砸入了平靜的湖面,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絕對不行!”陳夫子瞪大了眼睛,吹鬍子瞪眼,臉色漲紅,他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可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豈能隨意更改?”

周圍的夫子們也紛紛附和,他們一個個面色嚴峻,如同一個個雕塑般,頑固地守著他們心中那一畝三分地。

他們緊緊地抱團,彷彿要用他們的身體,築起一道阻擋改革的堅固城牆。

面對保守夫子們激烈的反對,鄭逸並未退縮,反而更加堅定。

他上前一步,清澈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心。

他一字一句地闡述著調整教學進度的理由,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夫子們,時代在變,教學方式也應該與時俱進,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地讓學生們學有所成。”

此刻,其他支援鄭逸的夫子們和學生們,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哼!歪理邪說!”陳夫子冷笑一聲,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其他保守夫子也緊隨其後,紛紛離開,教室裡只留下鄭逸,以及那些擔憂的眼神。

鄭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那些面帶憂色的學生們,以及欲言又止的夫子們,隨後轉頭看向夏婉,“婉兒,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林夫子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擔憂,“鄭公子,此事恐怕……”

林夫子的話語戛然而止,只見鄭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用一種充滿希望的眼神,示意林夫子看向了那些已經開始交頭接耳的學生。

林夫子率先站了出來,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陳夫子等人,語氣誠懇而真摯:“諸位同僚,鄭公子推行的新式教學,並非天方夜譚,而是切實有效的良方啊!老朽親眼見證,學生們在新式教學下,學習熱情高漲,理解能力也顯著提升……”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些正在認真聽講的學生們,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諸位不妨看看,這些孩子們的眼中,閃爍著的是對知識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