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的心沉了下去,他小心翼翼地撥開一片片翠綠的葉片,只見那些原本生機勃勃的秧苗,此刻卻像被惡魔啃噬過一般,佈滿了黃褐色的斑點,有的葉片甚至已經開始捲曲枯萎,彷彿在無聲地哭訴著它們的痛苦。

密密麻麻的蟲卵,如同一顆顆邪惡的種子,緊緊地貼在葉脈上,預示著一場更為猛烈的災難即將到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敗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和不安。

他的眉頭緊鎖,夏婉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邊,她輕輕地拉了拉鄭逸的衣袖,清澈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擔憂,“鄭逸哥哥,怎麼了?”她輕聲問道,聲音如涓涓細流,想要撫平鄭逸心中那份焦慮。

“唉,這肯定是遭了蟲害了。”鄭逸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掃過整片田地,彷彿要將隱藏在角落裡的害蟲一網打盡。

他深知,若不及時控制,這一季的收成,怕是要付諸東流。

“哼,我就說嘛,這小子就是瞎折騰!好好的老法子不用,非要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現在好了吧,遭報應了吧!”王老農佝僂著背,雙手叉腰,臉上佈滿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嘴裡嘟嘟囔囔地說道,他那尖酸刻薄的話語,如同冰冷的箭矢,狠狠地刺向鄭逸。

鄭逸沒有理會王老農的冷嘲熱諷,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些受損的秧苗上,大腦飛速運轉,搜尋著一切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他的眼中,似乎只有這一片被病蟲侵蝕的田地,其他的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

陳佃農聽著王老農的冷嘲熱諷,臉色頓時漲得通紅,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恨不得衝上去與王老農理論一番。

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幫鄭逸解決眼前的難題,而不是在這裡和人爭吵。

“鄭逸,你有沒有什麼辦法?”他走到鄭逸身邊,低聲問道,臉上寫滿了擔憂和信任。

鄭逸沒有回答,他只是緩緩地站起身,雙眼緊盯著田埂旁的一株野草,陷入了沉思……

鄭逸的目光突然一亮,他快步走到田埂旁,蹲下身仔細觀察著那株不起眼的野草。

它的葉子呈鋸齒狀,邊緣長滿了細小的絨毛,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鄭逸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就是它了!”他興奮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篤定。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株野草連根拔起,然後又找到了幾種其他的草藥,他的動作嫻熟而輕柔,彷彿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陳佃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除蟲方法,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鄭逸將這些草藥搗碎,混合在一起,然後加入適量的水,調製成一種特殊的藥劑。

他將藥劑裝入噴壺中,然後開始在田間噴灑。

藥劑的清香瀰漫在空氣中,彷彿給這片飽受蟲害折磨的田地帶來了一絲生機。

夏婉一直默默地陪在鄭逸身邊,她看著鄭逸忙碌的身影,她輕輕地擦去鄭逸額頭上的汗珠,柔聲說道:“鄭逸哥哥,辛苦你了。”

鄭逸轉過頭,看著夏婉關切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輕輕地握住夏婉的手,深情地說道:“婉兒,能和你一起守護這片土地,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周圍的佃農們看到這一幕,都不禁露出了羨慕的笑容。

他們紛紛議論著,誇讚鄭逸和夏婉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滿了田野,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溫暖的色彩。

鄭逸和夏婉並肩站在田埂上,眺望著遠方,他們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彷彿融入了這片美麗的景色之中。

“鄭逸哥哥,你看!”夏婉突然指著遠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