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錢一斤,其中每斤七文的就賣出一萬多斤!大夥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思及廖氏所言,這瓜子是程德貴從縣城買回的,鄧玥瑤訝然問道:“廖大娘,德貴哥他們將炭賣到縣城了?”

“可不是嘛,開頭那兩日的炭還能賣到五六錢一斤,從第三日起,街市賣炭的突然多了起來,炭價一下子掉到了三文錢一斤,即便咱們的炭好燒,可也扛不住人家賣得便宜啊。”

嗑著瓜子的某人追問道:“那後來呢?他們是怎麼想到去縣城賣炭的?”

“丫頭,你聽大娘給你說啊,正當大夥望著剩餘的一大半木炭發愁時,恰好遇到你大哥送完貨回來,元皓那小子也著實機靈,直接帶著你德貴哥他們租了幾輛牛車,跑去縣城賣炭,這剛到縣城一打聽啊,沒想到這炭都賣到八文一斤了,人家還爭著搶著來買呢,聽你德貴哥說,總共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剩餘的兩三千斤木炭全賣光了。”

這會兒,廖氏也說得口乾舌燥,端起茶碗一飲而盡,抹了一把嘴角,再次笑得合不攏嘴。

瞧著這位喜眉笑眼的婦人笑得如同綻放的喇叭花,鄧玥瑤也感到欣慰不已,彷彿覺得今日廖大娘這大嗓門的聲音格外悅耳動聽,每一句話都能熨帖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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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賣出的一萬多斤炭,德貴哥他們一下子從哪裡找來十多輛牛車的?”

鄧玥瑤心想,從村裡到縣城康順將近七十里的路程,按照以往的常識來看,幾輛牛車根本做不到在短短一日之內,能拉一萬四千多斤貨跑這麼遠的路,莫非他們將城門口的牛車都包圓了?

“嘿嘿,這你就猜不到了吧?”

正當鄧玥瑤聽得津津有味時,廖氏卻賣起了關子,揚起下巴但笑不語。

此時,大圓笑眯眯地端著一碗蜜餞走了進來,見鄧玥瑤正央求著婆母講述那一萬多斤木炭的事情,這會兒,她全然不顧婆母擠眉弄眼的暗示,便徑直緩緩道來。

“這個我知道,你德貴哥沒少跟我提起這事,那日在縣城,大夥正準備爬上牛車回來時,剛好看到兩個炭商追過來,他倆都央著來買咱們的炭,以每斤七文的價錢將剩餘幾個土窯的炭都包圓了,人家可是趕著十六輛騾車來拉炭,比起大夥擔著去賣省事多了!”

聞言,鄧玥瑤愕然咋舌,沒想到村裡的買賣還能跟縣城那邊的商家搭上關係,哦,不對,分明是人家主動上趕著來買炭。

這會兒,提著銅鑼的程里正也回來了,進屋就喝了一大碗茶,隨即大喜過望地說道:“丫頭,你真真做了件大好事啊,村裡十三個土窯,賣炭所得銀兩共計一百八十二兩零三百七十一文錢,你來的正好,這幾日大夥都等著你回來分錢呢,剛才我也跟大夥順便提了這事,從中抽出五十兩銀子給你,大夥也都說理當如此。”

說完,程里正再次掏出那袋子塞到鄧玥瑤手中。

鄧玥瑤再次驚愕不已,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提議,便能給自己帶來這麼多的收入,旋即想到那些面黃肌瘦的村民們,頓時感覺手中的錢袋子越發燙手,她連忙推辭道:“水生大伯,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嗎?這錢我不能收。”

豈料,程里正一改先前的笑顏,當即瞪眼肅然道:“咳咳!少廢話!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囉嗦個啥!”

他心中卻想著之前鄧玥瑤所言買地之事,這丫頭買三十畝地既不是用來種胡豆,那定然是用來種旁的能掙錢的作物,沒準大夥也能跟著喝口湯。說來也巧,自從跟那一家子斷親以來,這丫頭就像財神爺附了身一樣,不僅自己做起了買賣,還帶著大夥制炭賣錢,反正跟著她跑準沒錯……

瞧著自己男人吹鬍子瞪眼、佯怒的模樣,廖氏側身偷笑,待她平復神情,又轉身相勸:“丫頭,拿著吧,你家水生伯算過好幾次,大夥分的錢最少都抵得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