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雖說四十兩銀子都能買下五個他了。

但這錢花得很值,七間青磚大瓦房,以後他們家的房子,就是村裡最有排面的。

程水生見這兄妹倆都不吭聲,忍不住問道:“如何?”

“四十兩能蓋出來是最好不過了,略微超支幾兩倒也還能接受。”

鄧玥瑤起身,為其添水:“水生大伯,您可識得磚瓦匠?”

程水生飲了口水,暗自思量起來。

“嗯,經你如此一問,我倒是想起一人,鄉鎮上羅工頭手藝就不錯,畢竟幹這行一二十年了,口碑自是沒的說。”

鄧玥瑤本想請程水生帶她一同前往,思及他還在養傷,遂打消此念頭。

“那好,煩請您告知他家住具體地址,我明日也好去找他商議這事。”

“我明日帶你走一趟吧。”

鄧玥瑤趕忙言道:“不用不用,您有傷在身,怎敢勞煩。”

程水生擔心她獨自前往,會遭柺子拐走。

“我看要不這樣,明日我讓德貴那兩個小子與你一同前去如何?”

鄧玥瑤起笑眯眯得說道:“那就多謝您了,待您傷好了,我再給您打酒喝。”

“那我可就等著了。”

“一定,我明日辰時再來等德貴哥他們。”

“嗯。”

兄妹二人離開里正家後,鄧元皓又囑咐小妹幾句,便要回洪家與洪老爺談贖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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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玥瑤見此,急忙從床下的破瓦罐中掏出十兩銀子塞到他手中。

“用不著這麼多,八兩就夠了。”

鄧元皓連連擺手:“洪老爺並非貪財之人,他家任何下人贖身,都是原價贖回。”

“拿著,餘下的留作傍身。”

鄧元皓聞言,便不再推辭,接過銀子返回洪家。

次日黑清晨,聽到山腳下村裡雞鳴沒多久,鄧玥瑤便起床了。

因今日還需找羅工頭商議蓋房之事,她昨夜囑咐二弟後,便早早歇息了。

煮好米湯用完飯,從床下破瓦罐中掏出兩枚銀錠,再用一張乾淨的尿片包好,揣進胸前衣服裡,往裡掖了掖。

摸了摸兜裡的幾個銅板,重又從破瓦罐裡掏出一角碎銀揣進兜裡,這才匆匆趕往二牛家。

“玥瑤,這麼早就過來了?還沒吃飯吧?”

楊金鳳說著,便要取碗為她盛飯。

“金鳳嬸子,我吃過了。”

鄧玥瑤趕忙應道:“今日我還要忙其它事,你們快吃飯,咱們儘早趕過去,爭取多撿些栗子。”

楊金鳳母子聞得此言,埋頭匆匆扒了幾口飯。

見二牛取了一個大籮筐與四個麻放在推車上,鄧玥瑤急忙言道那栗子頗為沉重,兩麻袋加一籮筐的板栗他們母子二人也未必能推動。

二牛隻得又從車上取回兩個麻袋,就這樣,三人一路踏著月色來到了慄樹林。

楊金鳳母子都是幹活老手,其手腳極為麻利,不到一個時辰便裝滿了三麻袋板栗。

鄧玥瑤送她們母子到集市時,天方微亮。

鄧玥瑤捧了一把板栗塞給賣菜婦人,跟她寒暄了幾句。

無非是說自家有事,日後恐怕沒時間出來賣板栗。

遂又將楊金鳳母子喚來,將她們彼此引見一番,並託賣菜婦人照顧一二。

鄧玥瑤走回村時,見周保財的牛車正停在村口大槐樹下等人。

牛車上空無一人,帶著斗笠的周保財坐在車轅上打盹,

她走上前喚道:“保財叔,保財叔。”

見他已醒,遂言笑晏晏的說道:“勞煩等一下德貴哥兄弟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