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本就高大,一下子便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只覺得胸口處的不適都緩解了許多。

果然,她是他的藥!

“你放開朕——”凌夏也是沒想到,這傢伙一上來便動手動腳,她用力掙扎,卻無論如何掙脫不了半分,反倒越發被他扣得死死的!

“放開你,你又要跑!”赫連郗夜冷哼一聲,雙手收緊,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凌夏被這般用力抱著,差點窒息:“死鬼,你要勒死朕了……”

餘下還沒說完的話,猝不及防間,已被他悉數吞入口中。濃烈的男性氣息自上而下籠罩著她全身,繼而捲入她唇舌間。

若非下巴處傳來生生撕痛,她幾乎就要沉溺在這段綿長而深入的吻中了!

這死鬼,親就親,手還這麼用力,快把她下巴捏爛了!

她惱火不已,直接張嘴咬了下去。

登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交纏的唇舌間蔓延開來。

赫連郗夜吃疼的睜眼,眼眸中因情慾漸起而沾染的迷醉,因著她這一咬而恢復清明。

直至此時,方瞅見她下巴處隱隱發紅,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力過猛了!

想來定是疼的狠了,她才咬的他!

他臉上微赧,旋即鬆了手,改捏為摸,輕輕摩挲著她下巴,舒緩著自己剛剛用力過猛留下的紅色指印。

當眾被這麼又親又摸的,凌夏只覺尷尬地腳趾扣地,當下直接別過頭去,脫離了他掌心。

“說,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了小七?”

赫連郗夜見她語氣冰冷疏離,不由惱火,伸手過去,再度捏回了她下巴,迫得她抬頭。

“你倒是對你這小情郎,上心的很!”他冷笑一聲,指尖輕挑地把玩著她修長的脖頸,“若我說,拿你自己換他呢!”

凌夏:……

這傢伙看著不像說笑的,他從一開始想抓的人就是她!

若說一開始他是為了天書找上的她,可後面她為了自救,已經許諾交出天書了,他卻不感興趣了!

他的興趣,好像轉移到她身上來了!

這卻是為何?

她回想起馬車上他發病的那一幕,明明痛得死去活來,為何還要拉著她歡好?正常人要是病成這樣,早就沒了興致,偏他好像上頭了一般!

尤其是,她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死鬼同她交好之時,完全不似有病的樣子!

她腦海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她不會是他的什麼藥引吧?若真是,倒不難理解他這般煞費苦心抓她回去了!

真被抓回去,這陰晴不定的死鬼,指不定要把她當試驗品,抽血啊,切片啊,一樣一樣試驗!

想到這,她只覺全身的血液都涼了好幾度!

“不可能,你休想!”她一口回絕,同時抬腳,用力蹬向他的腳。

這一腳下去,果然對方吃疼。趁著他火氣上來之前,她奮力推開了他的身軀,急急後退數步。

與此同時,肉牆另一邊的梁仲言似是在響應一般,手腕輪轉間,長劍翻飛,面前數名黑衣人已見血封喉。他一個飛身,手中長劍如走龍蛇,倏然落在赫連郗夜肩上。

凌夏見狀,不由大喜,還得刀木出手,擒賊先擒王,逮住了赫連這個頭,一切就好辦了!

看著四周紛紛圍堵上來的黑衣人,她挑眉道:“你們家主已經束手就擒,你們還不退下!”

一眾黑衣人見此情形,不由面面相覷,如今家主被擒且未發話,他們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凌夏見他們雖未退下,但也沒有再步步緊逼,勉強鬆了一口氣,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陣輕笑,卻是赫連那死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