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誇你敏而好學,同窗們贊你文采斐然,叫我如何不心生嫉妒,於是便有了後面這回事!”柯平啞著聲一字一句緩緩道來。

張允正臉色一鬆,他也只是賭一把,沒想到真的賭贏了,柯平他,輸不起!

柯監院不明白為什麼柯平只是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突然認罪,剛剛這個張允正先柯平一步回來,難不成是他做了什麼?他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張允正,我嶽瀾書院待你不薄,不僅準你來此就讀,甚至給你發放獎學金,單獨安排住宿,一應學雜費全免,結果你不僅不知恩圖報,反而偷盜同學錢財,至今毫無悔改之心,甚至逼迫同學為你做假證!”

柯監院越說越激憤,幾乎就要暈眩過去,旁邊夫子急急扶住,才沒讓他跌倒。

眾人一聽,這可不得了,柯監院這話是說,張允正逼迫柯平為他做假證,藉此翻案?那這張允正也太不要臉了!

張允正聽得這話,差點氣哽。柯監院和當日一樣,滿口仁義道德,就是這樣一番話說來,書院甚至沒有查一下案子,就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了,然後扔給縣衙直接定罪!

面對這般咄咄之詞,他竟百口莫辯。

“是不是做假證,監院還是先問問柯平吧!”柯平的認罪已然證實鄉試確有舞弊,該慌的應該是他們柯家!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爾等造次!”梁仲言拿起驚堂木,重重拍下,繼而瞟了眼左下方的柯監院,沉聲道,“來人,帶疑犯長工蒲漆進來!”

話剛落,便見元佑提著一名一名中年長工進來,其人約莫五十好幾,一身麻衣,面色慘白。

“大人,長工蒲漆已招,他得到監院之子柯平授意,趁打掃之便,將柯平錢袋放在張允正房間的床鋪下面,事發後,柯平給了他一百兩回鄉。”

元佑說著將筆錄呈上。

梁仲言翻了翻,驚堂木再次響起。

“長工蒲漆,筆錄上所述,是否屬實?你可認罪?”

蒲叔跪趴在地上,顫聲道:“當日確實是柯公子讓我將錢袋放在張學子的床鋪下面,草民認罪!”

“你個刁僕,竟然信口雌黃,當眾捏造事實,誣陷我兒!”說話的是柯監院,他的臉氣的鐵青,恨不能上來撕了蒲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