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飯桌上。

張強看著坐了一大桌的人,開口說道:“各位同志好,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張強,早你們幾年下鄉的知青,現在是知青點的負責人。”

然後他語氣轉變,就像去年和蘇暖暖她們說的話,大差不差的又說了一遍。

“大家從天南地北相聚於此也是一種緣分,我不強求大家相親相愛,但同為知青總還是要團結一致的,哪怕處不來也請各自退一步相安無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畢竟誰也不知道大家還會在同一屋簷下一聲生活多久。”

張強說完話後又是慣例的自我介紹,老知青們一個接一個的自我介紹完就輪到了新知青們。

唯一的男知青的先開口說了:“謝軒槿,20歲,來自滬市。”

哦豁,還和可可是的老鄉呢。

接著宋晚接著道:“宋晚,18歲,來自首都京市。”說完攙上身旁女孩的手臂繼續道,“這是我的好姐妹,她叫李悅,和我同歲,來自一個地方,她性子比較軟,你們可別欺負她啊。”

李悅低頭做害羞狀,溫柔一笑:“大家好,以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了。”

“……”

空氣居然“該死”的安靜了,無人說話。

李悅的溫柔一笑僵了僵。

還是張強出來打了圓場:“額,哈哈哈,下一個,這位同志到你了。”

最後一位女知青還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被張強點到時人還瑟縮了一下,說話聲音也很小,“我,我叫王二丫,17歲了,來自鶴市,大家好。”

張強立刻接上結束語:“好了,大家都認了個臉了,吃飯吧,菜該涼了,條件有限,只能做這些菜了,希望幾位新知青見諒。”

蘇暖暖在張強說話時看了王二丫一眼。

回想起原書的劇情。

原書裡這位常常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和人說話只要稍稍大聲一點就能被嚇到的姑娘,柔弱的外表下其實是個慣偷。

在書裡她唯唯諾諾的膽小性子是真,但慣偷也是真,究其原因,用書裡的話說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吧。

從名字就知道是個生活在重男輕女家庭的女孩,可王二丫家不僅輕女還家暴、虐待,導致她如今這副膽小的樣子,但她還因為虐待常常吃不飽飯,於是為了吃飽她選擇了去偷。

哪怕被抓著被打也不後悔,因為她吃飽了,捱打是家常便飯,不偷的話就要捱打捱餓,但偷了至少有吃的。

但就算這樣蘇暖暖也不覺得她可憐,捱打捱餓不是她的錯,但偷東西就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

不敢反抗真正傷害自己的人,卻敢去偷別人家的東西,更甚至她都下鄉了,不用捱打也能吃飽飯了卻還是改不了這“習慣”。

不過這些都是書中寫到,真實性是一回事,還沒發生什麼也是一回事,還是靜觀其變吧。

想完蘇暖暖就低頭吃飯了。

今晚的主食居然不是全大渣子煮的大渣子粥,而是摻了白米的二合渣子粥,比純大碴子粥好吞一些,桌上有清炒白菜,番茄炒蛋,還有雜蔬燉魚三道菜。

番茄炒蛋番茄多過雞蛋,雜蔬燉魚的蔬菜幾乎把魚淹沒,但這些都算得上葷腥了,一餐有倆葷菜,在鄉下也是難得的豐盛了。

蘇暖暖已經提前吃了一頓大餐,所以這餐只是象徵性的夾了兩三筷子菜後就埋頭喝碗裡的大碴子粥,就連大碴子粥她也沒多要,不過為了不要吃完在桌上乾坐,她還是小小口啜著。

張強看大家都在埋頭吃飯,本以為今晚這頓聚餐就會這麼平平安安地吃完時,李悅突然說話了。

“我剛剛聽張招娣張知青說季知青是生產隊裡的赤腳大夫,真厲害,想到今天中午到時沒看到你,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