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往這邊瞧。

那囚犯一邊受刑,一邊嘰裡咕嚕也不知說著哪國的話,偏偏梁仲言還能跟他話來話往,直聽得梁銘夫婦不明所以,一臉懵逼。

元佑則在旁邊解惑道:“這是一名突朔奸細,說的是突朔話!具體說的啥,屬下l也聽不太懂,我們整個大理寺也只有寺卿大人懂這突朔語!”

梁夫人疑惑地看向丈夫道:“仲言什麼時候會突朔話的?你上次不是說他會的是那什麼星羅語嗎?”

梁銘更加懵逼了:“不知道啊,我也是才知道他會這突朔語!”

就連之前兒子會星羅語,他也是那一次星羅使團來朝當天,才知道是他兒子主譯!

梁夫人很是鬱悶,兒大不由娘,幹啥也不跟娘說。

那突朔奸細起初還咬死不認,幾套刑具下來已不像個人樣,眼見官差還在不停上著各式各樣的刑具,他滿眼盛滿恐懼,終是招了。

“給他畫押結案吧!”梁仲言冷清的聲音傳來,跟著他目光瞥向角落處綁著的一人,毫無溫度的聲音再度響起,“下一個,帶上來吧!”

梁銘夫婦這才發現角落處不知何時已有兩名官差押了一囚犯過來,那囚犯目睹了整個上刑過程,已是全身抖個不停,這會兒再聽到梁仲言的話,登時嚇得一把跪倒在地,顫聲哭道:

“大人……大人饒命啊……小的招……小的都招!”

梁銘:……

梁夫人:……

元佑:咱家大人慣會嚇人!不過這些人也太不經嚇了吧!

隨著兩宗案子畫押結案,梁仲言才終於得空朝梁銘夫婦這邊看過來。

他摘了手套下來,遞與一旁的元齊,跟著走過來問道:“父親,母親,你們怎麼過來了?”

梁銘瞧了眼那被解了繩子下來,只餘半口氣的囚犯,又想起了剛剛上的各種見所未見的刑具,只覺全身骨頭都在打顫:“先出去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梁仲言點點頭,也不再多問,隨後帶著兩人出去。

進了官署,梁仲言先進去換了身衣服方出來。

梁夫人上前,邊幫他整理皺起的衣襬,邊責備道:“既然下值了,怎麼還不回家去?”

說著,她還遞了個眼色給一旁正品著茶的丈夫。

梁銘被這一記眼色差點給嗆到,旋即轉過臉去,正聲道:“這些個案子,你丟給下面的人去辦就好了,如今作為長官,不必事事躬親!”

“知道了。”梁仲言隨口應了幾句,然後整理起了案卷起來。

梁夫人看得焦心,又朝丈夫使眼色。

梁銘只好繼續道:“陛下大婚,冠禮又要延後,這事你怎麼說?”

及至聽到這話,梁仲言手中的動作方突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