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人壓根不懂那感覺有多……”

“既然覺得受罪,那為什麼不分開?”

展紅綾兀的打斷了他。

白展堂習慣性挽了挽袖子,不以為然道:“這算啥受罪啊,頂多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唄,我比她大幾歲,讓著她點也是應該的。

而且她為啥不讓別人跪就讓我跪呢?還不是因為喜歡我。

蓉蓉這人就那樣,嘴硬心軟,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看著兇,其實特好哄,真的。”

他提起對方時,眼睛裡都是笑意。

聽著對方話裡話外三句不離對方,展紅綾忍不住道:“可是她走了。”

白展堂似是沒聽出對方的意思,十分坦然的點點頭,笑道:“對,回家住段日子,等我忙完手頭該做的事就接她去。”

他根本沒跟她攤開說些什麼,看似閒聊的幾句家常,已經清楚表明了他的態度。

有時候不說破,也是一種尊重。

展紅綾靜默不語,少頃,她扯了扯嘴角,笑道:

“我還有些公事要忙,就不久留了,回頭你跟郭小姐成婚時記得說一聲,人能不能到不好說,但禮一定到。”

他笑著點點頭,“行啊,那你路上慢點,我這會抽不開身,就不送了。”

展紅綾如來時一樣,來得乾脆,走得也乾脆。

她一直以為,他當初沒跟自己在一起是礙於身份,事實上,這也是他們兩人之間曾經都有的共識。可直到剛才,她才突然反應過來,原來,“不夠愛”才是最根本的理由。

……

郭芙蓉離開沒多久,白展堂便開始根據紙上提供的資訊和名單抓捕那些可抓捕的逃犯,以期戴罪立功,憑此獲得免罪金牌。

畢竟免罪金牌又不是免死金牌,他身上又沒有命案在身,外加還有郭巨俠提前打過招呼,獲得難度並不高。

……

那邊白展堂在兢兢業業努力著,這邊京城裡,郭芙蓉也沒有閒著。

這半年內,有武功高強的親爹指導,郭芙蓉武功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尤其是原身家傳的驚濤掌,已經成功被她練到了第七層,達到九層指日可待。

除了練武之外,她最近還迷上了繡花。

這主要得歸功於她娘,她孃的刺繡手藝堪稱大師級,繡出來的東西栩栩如生,看得郭芙蓉十分眼熱,就也想跟著學學。

託洗髓丹的福,她這具身體現在各方面資質都是極佳,繡了半年,如今繡出來的東西倒也有模有樣。

“芙兒繡的這是什麼?”

渾厚沉穩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帶著丁點笑意。

郭芙蓉將正在繡的帕子放到繡筐裡,抬頭活動了兩下脖子,“爹看不出來嗎?鴨子啊。”

郭巨俠簡單“嗯”了一聲,“我還以為是鴛鴦。”

他還納悶自家閨女好歹學了這麼久,怎麼繡個鴛鴦都能繡得像鴨子,誰知道原來繡的真是鴨子。

郭巨俠:“你這半年比以前穩重了不少。”

郭芙蓉嘿嘿一笑,起身倒了杯茶遞到自家老爹手上,“那是因為爹您教得好。”

“少來。”

郭巨俠指尖把玩著茶杯,裡面茶水卻不見灑出來半分,他抬頭,

“不好奇那小子的訊息?”

郭芙蓉:“好奇啊,這不是等著爹你告訴我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