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完。”

宛央扁扁嘴,“我已經很用功了好麼?你活了那麼久,藏書閣裡的書有多少你自己怕是都記不清了。”

話音才落,周圍氣溫便跟著下降了幾度。

“你的意思是說,本君老?”

宛央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糟糕!踩老男人痛點了。

“怎會?”

宛央起身坐到他身邊,一臉討好的笑意:

“帝君風華絕代,正當盛年,深受四海八荒敬仰,怎麼能叫做‘老’呢,那叫獨屬於成熟男子的魅力和閱歷。”

見他不說話,宛央挪動屁股,又朝人身邊擠了擠。

“帝君別不信,你出去轉一圈就知道了,就沒有哪個仙子是不喜歡看你的,真的。”

“帝君長得好,又德高望重,宅心仁厚,對我也是有求必應,央央只有傾慕的份,怎麼會覺得帝君老呢?”

宛央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東華睜眼,言語似是嫌棄:“離本君遠些,擠。”

嗯,肯跟她說話就說明這茬過了。

宛央也不在意對方的語氣,歪頭湊近他,笑眯眯道:

“不氣了吧?那我可要出門咯?前幾日跟成玉約好今天去砍甘蔗的。”

才報備完,人已一溜煙跑沒了影。

少頃,殿內方響起一聲不滿的冷哼。

“溜得倒快!”

……

恰逢連宋搖著摺扇來訪,東華的不滿總算有了發洩口:

“管好你的女人。”

才左腳踏進門的連宋:“???”

幾個意思?成玉得罪帝君了?

未曾開口,就又聽得對方道: “她成日不思進取,東遊西逛便罷了,莫要帶野了旁人。”

想到剛才和自己擦肩而過的身影,連宋突然就福至心靈了。

“方才見宛央仙子跑得匆忙,怎麼,這是又貪玩出門,把帝君自己撇下了?”

不是他說,帝君自己勾不住人,也不要把怒氣發洩到他頭上嘛。

東華聞言,不怒反笑,“看來三殿下今日很有空閒?”

連宋心頭陡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這、其實也不是太有空……”

“既是如此,那便留下來用過飯再走。”

連宋拒絕的話終是沒能說出口,今日份的好心情,被東華的一句“來人,上糖醋魚”而打得稀碎。

少頃,連宋喜提東華帝君親手做的糖醋魚一份,連帶著一向同連宋交好的司命也沒能倖免。

*

靈山腳下,成玉和宛央雙雙坐在地上,這會正一人拿一根甘蔗啃著。

“今日不是還沒到你休息的日子麼?帝君一向管的嚴,我還以為李今日粗不來了呢。”

成玉口中嚼著甘蔗,聲音含糊不清。

宛央側頭吐出口中甘蔗渣渣: “嗐,男人嘛,和小孩子是一樣的,多哄哄就好了。”

成玉想了想,深以為然,“你還別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

不過也要分人才行。

成玉毫不懷疑,如果她敢哄連宋,連宋他就敢上天。

二人邊聊天,邊啃甘蔗啃得歡快,可謂沒有絲毫形象包袱。

宛央很喜歡在天界的生活,因為沒人認識之前的玄女,她可以光明正大崩人設,還能用回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