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真可人,美麗大方,又是他們徒弟的救命恩人,師父師孃見了你喜歡還來不及,絕不會有絲毫挑剔的。”

宛央偏過頭去瞧他,故意道:

“若他們當真不喜歡我呢,那你會怎麼做?”

李相夷聞言低低一笑,湊近她耳邊輕聲開口,聲音似風撩人,

“你是我的娘子,我喜歡就夠了~”

但他覺得只要自己喜歡,師父師孃也必定會愛屋及烏。

“山上多機關,抱緊我。”

溫聲囑咐了這麼一句,李相夷長臂箍住宛央纖腰,運起婆娑步帶她上了山。

二人來到院門口,李相夷鬆開宛央腰肢,修長如玉的手為她整理了一下肩頭亂髮。不過手還沒放下,一道矯健迅捷的身影便在下一刻飛身而至——

李相夷唇角輕揚,攬著宛央靈巧躲過這道帶著試探的掌風,手中禮品被交在她手中,少年朗聲開口,身形已經出招迎上,

“央央你先和師孃進去,我和師父待會便來。”

兩道身影你來我往,動作極快,一時間打得難捨難分,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這師徒倆,每次離開回來都是這德行,不用管他們。咱們先進屋休息會,邊喝茶邊等。”

岑婆走出來,笑著接過宛央手中物品,語氣潑辣但不難聽出親近之意。

“你就是央央吧?之前看相夷寄信來說你們要過些日子才回來,我今早還在跟老頭子唸叨著不知何時能見著你們,結果你們這便回來了,可見這人啊就是不經念。”

宛央笑著應承了一聲,抬腿跟著往裡走,

“路上有些事耽擱了,不然我們還能再早些日子回來看望師父師孃的。”

“嗐,這人老了,就是愛瞎操心,相夷說是身上的毒都解了,不過沒見到人,心裡總有些不踏實。如今親眼見到了,我們老兩口心裡也就放心了。”

“哪裡,這是人之常情才對。相夷總是跟我說師父師孃待他視如己出,疼愛有加,武功更是傾囊相授,比之親生父母也不差什麼了。”

論哄人,宛央是一流的。

二人從見面到在屋裡喝完了兩盞茶,宛央就沒讓對方的話掉在地上過。

在兩人一個態度和藹,一個有心親近的情況下,氣氛頗為融洽,李相夷和漆木山就是在這時候進屋的。

只見他額頭淺淺出了一層薄汗,那雙桃花眼明亮帶笑,就連頭上馬尾都恢復了往日恣意張揚的模樣,

“在院子裡就聽到你們笑語聲了,聊什麼呢?”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習慣性盯著宛央瞧。

“師孃正跟我說某人小時候嘴饞,在吃過花生糖過敏而被師孃明令禁止後,是怎麼想法設法偷吃的。”

揶揄的答了這麼一句,見他額頭有汗,宛央順手自袖中拿出手帕遞給他,

“瞧你這滿頭的汗,先擦擦,省得一會風一吹著涼了。”

李相夷沒接,只自然而然的低了低頭,

“我手髒,你幫我擦。”

聲音自然帶笑,像是抱怨,又像是不經意的撒嬌。

宛央在二人看不到的角度嗔了他一眼,小聲開口,

“師父師孃還在呢,你收斂點。”

說是這麼說,但她還是抬手為他輕輕擦去了額頭薄汗。

自家老公,寵著點也是應該的。

“師父師孃才不會怪罪呢,他們為我們高興還來不及。”

李相夷聲音雖然也有刻意放低,但在場四人就沒一個武功差的,對於二人的對話那是聽得一清二楚。

漆木山和岑婆對視一眼,笑著搖搖頭,對於二人的小互動權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