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覺好些。

這時。

陪嫁宋嬤嬤快步進來回話:“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來取喜帕了。”

沒圓房,哪裡來的喜帕!

林濃走近他,道了一聲罪,拉過蕭承宴的手,鋒利的刀刃劃過他的指腹。

鮮血滲出。

滴落了一方雪白的帕子上。

“這是點血是王爺對臣妾的體諒,自然也是對王妃的愛重。”

蕭承宴明白,沒有怪罪:“本王知道。”

宋嬤嬤去了桌前,往手心裡倒了幾滴水,然後回到窗前,將水滴在血印上。

鮮紅的血液化開,顏色淡了許多。

林濃不解:“嬤嬤這是做什麼?”

宋嬤嬤看著她清泠泠的眼睛,輕咳了一聲:“女郎初夜的血,會被男女歡好時的體液化開,不會是鮮紅的!”

看了蕭承宴一眼,眼神很是不快。

她們家主子多好的女郎,新婚夜卻遭嫌棄,簡直可恨!

可主子提前交代了,一定要在皇后面前圓過去,她也只好配合。

蕭承宴:“……”

林濃雪白的小臉上飛起一抹緋紅。

輕輕轉開了身子。

說話間,大宮女笑吟吟著進來請安:“給殿下和林娘娘賀喜!奴婢奉皇后之命,來取喜帕的。”

林濃站在蕭承宴身側,臉上紅暈未退,看著十分嬌羞。

很符合一個新婚女子的模樣。

大宮女瞧了喜帕,喜笑顏開,立馬把帕子裝進了錦盒內,同蕭承宴說:“皇后娘娘會很高興的。”

蕭承宴鬆了口氣。

林濃一個眼神。

宋嬤嬤立馬遞上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勞您辛苦走這一趟。”

大宮女歡喜地收下了,告辭離開。

,!

蕭承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林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輕挑。

倒要看看,你們兩個還能恩愛多久!

收拾好之後就去了正院。

明明什麼都沒得到,還得頂著妾室的身份去給人請安,真是虧!

正院的女使見她來,一個個都拉著個臉,就彷彿她是什麼搶了人老公的狐狸精。

林濃不被影響,進了正殿。

正妃子桑離坐在正位,端的是正妻高傲姿態。

林濃敬茶。

丫鬟端來的茶盞,跟滾水裡煮過的。

滾燙。

林濃穩穩接住了。

“王妃喝茶。”

子桑離自然不會去接滾燙的杯子,就那麼晾著她,上下打量。

腰肢束得細細的,彷彿一把就能握住,輕薄的外罩紗衣在她的動作下輕盈流動,鬢邊簪子垂下長長的流蘇上,點綴著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籽紅寶石,在她美麗的小臉上映出一層薄薄的粉霧,美得出塵。

自己的容貌,遠不及她!

而她的丈夫,明明承諾過絕對不會跟別的女人做那種事,可他昨夜居然違背了諾言!

子桑離越看她越惱火。

恨不得砸爛周遭的所有東西,把林濃趕出王府!

可她又知道,沒有子嗣出生,就算趕走了一個,還有會第二個第三個。

林濃也不急,規規矩矩的舉著。

如她所料。

這杯子裡裝的不是滾水,只有杯子是滾水裡煮過的。

不過一會兒就降溫了。

她方才若是打翻了茶盞,裡裡外外的那麼多雙眼睛瞧著,水不見熱氣,只會覺得她在故意做戲栽贓主母!

林濃微微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