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時打了個噴嚏,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一睜眼,就對上謝流淵近在咫尺的臉,他關切地詢問道:“怎麼了師尊?是著涼了嗎?”

“沒有。”商清時搖搖頭,抬起眼眸若有所思:“就是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他才懶得過分糾結這件事兒,聞到窗外傳來香味,他迅速從床上起身,跑到窗邊,從客棧的二樓往下看。

街道兩旁支起各種各樣的小攤子,而那股奇異的香味是從一個胭脂水粉攤傳過來的。

商清時有些失望:“這麼好聞的香氣,還以為是吃的。”

謝流淵站到他旁邊,也跟著往下看了看,隨即勾起唇角:“也可以吃啊。”

胭脂能吃?

這兩個字跟吃的沾邊麼?

商清時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有睡醒,都聽見謝流淵說胡話了。

在他困惑的目光中,謝流淵徑直下了樓,不多時,便買回了一小盒胭脂。

是水粉色的,格外清透,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氣中,摻雜著一丁點兒淺淡的花香,會引得人想仔細聞聞。

商清時剛要開口,謝流淵用手指蘸了些胭脂,抹到他唇上。

看看指腹殘留的顏色,便將剩餘的胭脂抹上他的脖頸。

好像不對勁。

商清時大約知道他要做什麼事了,倒吸一口涼氣,轉頭想要往屋外走:“我好餓,我想先去吃點東西。”

可惜雙腿無論怎麼挪動,都只是在原地踏步。

謝流淵拽住了他的衣袖。

很輕易便將人攬進懷裡,眉眼沉沉。

他彎下腰,用鼻尖蹭蹭商清時的鼻尖,輕聲問道:“師尊不願意嗎?”

商清時猛地搖頭,滿臉都寫著拒絕之色。

可元神誓依然沒什麼反應。

謝流淵笑彎了眼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明白了,師尊搖頭就代表,沒有不願意。”

不給商清時辯解的機會,他便低頭親過去,不忘把胭脂抹到其他的地方。

商清時的面板很白,如同最上等最細膩的羊脂白玉。胭脂的顏色在肌膚上緩緩融化開來,美得驚心動魄。

謝流淵嘗夠他的唇。

再沿著胭脂的痕跡,一路輕咬啃噬。

……

半炷香的時間後。

兩人坐到樓下的麵攤。

謝流淵不急不慢地吃麵,彷彿沒事人一般。

而坐在他身邊的商清時,頭戴冪籬,領口高得遮住脖頸,實在沒什麼胃口。

有風吹過來。

掀起冪籬的一角,能看見他耳尖有淺淺的牙印。

他攏住被風揚起的白紗,重新將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

:()誰家爐鼎師尊被孽徒抱在懷裡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