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作罷:“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怕醫師呢。不逼你了,你去搬東西吧。”

謝流淵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沒有告訴商清時,明珠給的丹藥只能止痛,並不能治癒傷口。

他剛剛掉下來時,後背磕到尖銳的石頭,不出意外的話,絕對劃出了一條很長的傷痕。

他更沒有告訴商清時,他其實根本不害怕醫師。

只是怕背後那個奇怪印記被人發現,生出事端來。

那個印記,連他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存在的。一開始只是小小的一個點,不知什麼原因,開始慢慢變大,生出了藤蔓似的花紋。

花紋一直在生長,這兩天倒是似乎變得短了些。

謝流淵想,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相對穩定的生活,一定不能被這些花紋重新打破。

他快步回到弟子居,為了及時應對,用材料做了假皮,覆蓋到背後的印記上。

做完這些以後,謝流淵穿好衣服,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室友們回來了。

他沒怎麼在意。

畢竟獨來獨往慣了,幾個室友向來拿他當空氣。除非他們心情不好,才會主動招惹他,對他冷嘲熱諷一番解解氣。

謝流淵收拾好東西,徑直掠過他們往外走。

寬大的身影擋住了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是江楚霽。

與他同一屆的弟子。

身材在這屆弟子中一等一的高大威猛,站在那兒,就跟一堵牆似的。每走幾步,臉上的橫肉就跟著甩過來甩過去,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處。

“有事?”謝流淵知道,自己今日怕是不好走,但他還是儘量心平氣和地開口。

“謝流淵,你這個沒爹沒孃的孤兒,倒是有些手段啊。”江楚霽一出聲便惡意滿滿:“往日師尊那般厭惡你,你竟也能哄得他眉開眼笑,還要收你做親傳弟子。”

謝流淵默默攥緊拳頭,指甲陷入肉裡也未曾發覺:“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我自己聽到的!”江楚霽咬咬牙,格外不服:“雲珩也就罷了,他剛來凌霄派一個月,就從煉氣突破到築基修為,是這屆弟子中突破最快的。明珠也無所謂,她是女孩子,寵著無妨。可你憑什麼?憑你是個沒人要的孤兒?憑你煉氣期的修為?我到底哪裡輸給你了?”

說到最後,他已然陷入癲狂的狀態。

木門隨著他的動作搖晃,往下抖落著木屑。

“誰也別想搶走屬於我的親傳弟子名額!今日我便好好教訓你一番,來一出殺雞儆猴!”

:()誰家爐鼎師尊被孽徒抱在懷裡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