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卻只能說是出門不影響市容而已。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陰暗地懷疑著金老先生到底有沒有在這個世界安排美男……

但是……看著平素極具英雄氣概的鐵木真對著兩個養尊處優的金國王爺下跪謝恩,還掛著一臉真誠的喜悅把他們迎入汗帳……這種充滿了違和感的情景實在是看得我很不適應,不得不說鐵木真你還真是能屈能伸的一代天驕啊……

“哼!竟然讓父汗給他們下跪!”

拖雷的憤怒顯然比較單純,可是你憤怒歸憤怒,也不要死命地攥我的手啊,很痛吶……

我忍無可忍地衝他飛起一腳,拖雷卻突然鬆開我的手彎下了腰,於是我的腳就掠過他的頭頂,結結實實地印在了……都史的背上。

都史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得差點一個踉蹌栽了出去。他回頭怒視著剛坐直了腰的拖雷,壓低了聲音吼道:“拖雷,你做什麼?”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拖雷習慣性地回吼:“你找死啊!”

——但是他忘記了壓低聲音,於是整個汗帳突然陷入了寂靜,眾人紛紛側目而視,我兩手捂眼躲在邊上,只希望眼前有個地洞可以鑽進去……

容我先介紹一下目前汗帳中的情況:

兩位金國王爺高坐在尊位之上,鐵木真居於次席相陪。

鐵木真以下依次坐著大哥朮赤、二哥察合臺,三哥窩闊臺和帳下各員猛將。

拖雷雖然是鐵木真之子,卻因為年紀還小尚無戰功,坐在了倒數第二,緊挨著他的自然就是不事生產的我了。

都史作為王罕部落的貴客本來是應當坐在朮赤邊上的,卻不曉得是不是因為看這位“前□犯兼現姐夫”不順眼,硬是跑到了我們這邊搶了拖雷的位置。

出於尊重客人的習俗,拖雷和我只好坐到了他背後……

所以……慘案就這麼發生了……

由於拖雷剛才的那一嗓子,目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三個身上,當然也包括居於上位的完顏洪烈和鐵木真。

“呵呵,不知這幾位是……”

完顏洪烈笑得溫文爾雅,活像一個慈祥的長輩,但是……我發誓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掩飾不住的興奮!以這廝老謀深算的程度,別說我們三個的身份,只怕連鐵木真鋪床的褥子是什麼質地的都摸清了。

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嗎,完顏洪烈此行本就是打算挑撥蒙古各部的關係,都史和拖雷如果當眾鬧起來,絕對會被他藉機利用的。

我還在盤算著解決之道,鐵木真已然發話了,“都史,拖雷,華箏,你們到這裡來。”又復轉頭笑著對完顏洪烈逐一指點道:“這是王罕大汗的孫子,和小將的一雙兒女。”

我磨磨蹭蹭地跟在拖雷後面往上走,抬眼看見向來不和正烏眼雞般互瞪著的大哥二哥,靈光一閃,腦子裡突然有了主意。

“父汗!”

努力擠出林志玲式的嗲音,我張開雙臂跌跌撞撞地撲進了鐵木真的懷裡。縱然定力再超凡,只見過我撒潑沒見過我撒嬌的鐵木真也不由得楞了一愣,才把我抱了起來,一臉慈愛地看著我。

“華箏,怎麼啦?”

強忍著被自己嗲出來的一身雞皮疙瘩,我一扭腰一甩手,指向站在下面呆若木雞的拖雷。“都是四哥欺負人家啦!”

同時附贈了拖雷一個“敢開口你就試試看”的眼神。

我不知道拖雷是確實接收到了我的資訊還是被我的表現雷到呆滯,總之他沒有出聲反對,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哦?拖雷怎麼欺負你了?”鐵木真很配合地扮演著溺愛女兒的父親。

“四哥他捏我的手。”我裝可憐地抬起手給鐵木真看,上面的淤青可是貨真價實被拖雷捏出來的,“我生氣了就想踢他,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