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了地面上,雙手抱住腦袋,額頭貼地,大聲的痛哭起來。

這種哀傷,根本不是能控制得住的,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你難過,沒有緣由,只是讓你最大限度的難過,哀傷。

哭泣著,耳邊的悲鳴開始漸漸減弱,遠去。心頭的哀傷也稍微淡褪下去一些,楊夜終於得以睜開雙眼,小心翼翼的抬頭看時,楊夜再次呆愣住了!

牆壁上那些石磚上的人臉雕刻,竟然開始接二連三的隱退進了石磚內,而且一個個,一排排,十分有秩序的消退,就好像完全溶近石磚中一般。

很快的,楊夜面前的幾面牆壁,完全變得工整平滑,再不見一張人臉的雕刻!

正當楊夜看得驚訝,跪在地上仰著頭不知所措時,那平滑的牆壁上,竟然如同投影一般的開始閃現出了畫面來!

楊夜一時間張了嘴巴,又飛快扭頭四下尋找這畫面的來源。一無所獲,看著眼前的奇異景象呆愣著。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看到什麼,發生什麼。

畫面模糊不清,影影綽綽,甚至是斷斷續續,但還是可以看出一些大致和端倪來。

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影,旁邊是一個女人的身影。

他們在打鬥。女人輸了,男人扶住了女人。

他們在擁抱,他們在說話,他們在互相微笑。

然後是鋪天蓋地的黑暗,一張獰笑著的臉;很多雙眼睛,很多人影高舉著手臂。

無數張扭曲的臉孔;一個身影漸漸倒下;一雙在流淚的眼睛。

一片空曠地荒野,一個正在蹣跚走路的身影,

一道紅光,一隻手從一層漆黑的泥土中伸展出來。

一個背影最終出現,赤裸著上身。肌肉健壯,繫著一條黑色寬腰帶,一條黑色褲子,一雙靴子。

那背影向遠處走了幾步,慢慢回頭,微笑了一下。

一切無聲……

眼前猛的一閃!一切消失。牆壁變得再次平滑工整,不留一絲痕跡。

楊夜呆呆的盯著牆壁看著,這支離破碎,毫無連貫性的畫面,卻帶給他巨大的震撼。因為那一切,彷彿他早已熟知。只不過是此刻才猛然想起來。腦海中,充滿了陌生又熟悉的記憶。

尤其是最後一個背影。

讓楊夜震驚無比。

怎麼回事兒?我眼花了?那腰帶,那褲子,那靴子,不就是剛剛在拱形石桌旁邊的石架上看到的麼?而那個背影,那個轉頭微笑的人,不就是我自己麼!?

楊夜驚訝著,呆愣了一下,急忙扭頭去看那拱形石桌旁的石架,可是目光移到之處,那石架上竟然已經空空如也!

楊夜嚇了一跳,腦子嗡了一下亂了起來,怎麼都不見了?

而且,腦子裡忽然出現了很多好像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又在牆壁的畫面上看到了自己,這一切已經讓楊夜不知道如何面對了,慌張中急急的挺身站起,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異樣,疑惑著低頭一看,天哪!這腰帶,這褲子,這靴子,怎麼會在自己身上?什麼時候穿戴到自己身上的?

愣著眼睛,楊夜緩緩抬頭,看向拱形石桌上,由四根石柱架起的那個盒子。

這一切都是真的麼?是的,我是赤匕,那麼我是鬼族赤匕還是神族赤匕?閃現在腦子裡的這一切,真的都是真的麼?

腦子亂著,楊夜已經開始向石桌走了過去,但剛剛邁出一步,身後的房門被“啪”的一聲推開,慈仁谷直直的站在門外,雙眼直直的看著楊夜,緊緊抿著嘴唇。

“慈仁谷,是你?”楊夜扭頭一看,問了一句,卻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來,因為在他上來頂層時,已經聽到了下面有動靜,也猜測到了很可能是黑域主的人。

“赤匕,我有問題要問你!”慈仁谷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