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聽公主質問,愈顯愧色,垂首低聲道:“敝人知曉。”

三公主突地音量陡升,喝道:“南海數萬生靈一息間浮屍累累,海水暴漲,精火蒸沸,愈不聊生,你哪來的膽子,做這等天殺之舉!還算你良心未昧,將海眼堵住,否則本公主先就要了你的命。”

癲狂老怪一聽,表情怪異的怔了怔,指著山脊、山樑。頓足道:“你二人多此一舉。或可晚來些時。這女娃便能代我等除一大害了。”又對三公主道:“公主,你誤會了,這海眼不是那鱉王堵住的,乃是我們這位蘇兄弟援請來的幫手,背了鐵山扔進海里,才將海眼堵住。你要想找他算賬還來得及,他是罪魁禍首。”

魔洪鯊王搶著說道:“你放屁,要不是本王收了功法。憑它一塊破石頭能堵得住海眼?”

癲狂老怪嬉皮笑臉,道:“我放屁你都聽得懂,憋兄實乃牲畜界一奇才。念在你這般體察上情,能領悟老怪屁話,老怪屈尊為你相求一下公主,饒你殘喘幾年,斬去雙手,鋸掉雙腿,滾回泥窪中做土鱉吧。”

魔洪鯊王陰狠狠盯著癲狂老怪,道:“老怪物。下次再落入本王手中,誓將你剁骨碎肌。”

老怪哪肯輸口。還待還言,三公主叱道:“我不管你們有何恩怨,就算將天捅個窟窿,璨晶宮也坐視不管。但你等在南海撒野,弄得生靈不得安寧,璨晶宮定要訴諸於盡,還南海一個太平。念在茲事迴轉,我族也不願多樹敵家,此事便到此為止,你雙方立刻各歸原處,不得再來南海生事。”

餘人還不怎樣,那脫獄鼠王聽罷三公主這番話,以為她年幼怕事,故意說個軟話,給自己一個臺階轉圜餘地。料她也無甚本領,心中不服,上前說道:“我聖教在此誅殺異黨,弄出些許動靜,就便礙著你南海則個,也屬正常,要你一個丫頭過來指手劃腳?識相的快騎了你那蠢物回宮,莫待本王興起,掠你回府,奪你真陰,禁你元胎,束你靈魂,要你墮入冥界沉淪,永世不得超生。”

他只顧過著嘴癮,三公主聽他言語汙穢下流,早就氣惱,一拉手中金鍊,腳下赤蛟龍一聲龍吟,眨眼間便來到脫獄鼠王上空,一顆碩大頭顱張口向下一噴,一團其紅如血的火焰兜頭蓋臉包裹住他。火才上身,脫獄鼠王就痛得嗷嗷直叫,一頭扎進海水,盞茶的光景還未上來。

眾人見那赤蛟龍一張嘴,輕鬆就幹掉了脫獄鼠王,海中霸主的威名不容小覷。

又恐三公主再施辣手,各運靈力戒備。

其實脫獄鼠王也不是那般不堪,只因他修行地盾鼠功,沾染了許多習性,而龍乃命中剋星,不配相生,卻是相剋。赤蛟龍一接近,他便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威懾力,想要抵擋已是不能,只有任其逞威顯能。

赤蛟龍一擊得手,興奮之態溢於言表,遊空翻騰,龍吟不絕。

三公主道:“誰還不服?我先時不願追究,還當本宮怕你們不成?”

山脊、山樑久居荒海,最知璨晶宮惹不得,一齊說道:“我兄弟卻不是為爭鬥而來,只是來幫蘇兄弟,還個人情,背了鐵山迢迢趕來盡一份微薄之力,即是公主親來,我二人也就不再逗留,告辭了。”

蘇沐還未說什麼,長恨躬身道:“兩位道友相助之德,長恨銘記五內,日後有貧道可效勞之處,只管傳喚,長恨傾力回報。”

山脊回禮道:“道長言重了。蘇兄弟,我二人就此拜別,後會有期。”

蘇沐拱手與之道別。

此時,魔洪鯊王業已從海中將脫獄鼠王撈了出來,對三公主道:“即是公主不喜我等在此,那只有暫相別過,他日拜會璨晶宮再見。”說罷,一揚手,自袖間盪出一股黑煙,將一眾教徒瀰漫其中,攜了一同離去。

長恨道長知璨晶宮立於正邪之間,並不為惡,有心結交,當下飄身上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