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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
陳皓不敢置信地盯著架在脖子上的劍,神色陰鷙。
肖錚笑得極冷:“我有什麼不敢的?還有,我不叫肖錚。”他一字一字,“我姓陸,陸禮。”環視周圍一圈,揚聲道,陳皓現在就是一個喪家之犬,你們豁了命保他做什麼?更何況還是這樣的昏君!忠言不肯納,賢人不能用,護著他是想繼續讓他禍害蒼生,禍害你們的族人嗎?
肖錚挑在這個時候策反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陳囯大勢已去,陳皓異想天開想跑,可是能跑到哪裡去呢?跟著這樣一位只知尋歡作樂的皇帝毫無前途,只是這些將士由來服從且孝忠於陳皓,就算心中有什麼想法,也不敢強出頭。肖錚的當頭棒喝敲醒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是誰也不敢先出頭,就怕大多數人還是願意孝忠陳皓的,萬一被打成逆臣賊子當場格殺去哪哭去?
潘太后被肖錚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論氣得七竅生煙,她必須得說些什麼挽回軍心,迅速地回道:“眾位休得聽肖賊子胡言亂語……”可惜,話還沒說完,只見肖錚微微一壓,鮮血從陳皓的脖頸處滲出來。潘太后目眥欲裂地撲上去,肖錚出手極快,反手一抹,咚一聲,陳皓倒下去,睜著眼嚥下最後一口氣,潘太后也沒能逃得了,被肖錚毫不猶豫地一劍解決掉。
這一切不過是瞬間的事而已,圍觀眾人呆若木雞,大多人人是預設的。卻仍有少數幾人上前討伐肖錚這個亂臣賊子。肖錚輕鬆解決掉,還劍歸鞘:“良禽擇木而棲,砍下他們的頭顱還可以向魏國邀功。”
肖錚成功將一眾將士策反,又帶著陳皓的人頭返回宮城,輝煌的燈火將靜靜伏在深夜裡的宮城點亮,城牆上依舊喊殺震天。肖錚騎在馬上,手裡高高舉著長矛,長矛頂端是陳皓的人頭,在這亮如白晝的夜裡赫然可見。
肖錚長嘯一聲,一手舉著長矛,一手勒著馬韁在殿前的廣場上飛奔起來。
宮人侍衛們驚慌失措地奔走相告,陳帝被斬首的訊息頃刻之間傳遍整個宮闈,皇帝都死了,仍在城牆上堅守的將領哪還有鬥志,這蒼白的而無力的抵抗護得不過是一名殘忍嗜殺大難臨頭只顧自己逃跑的昏君,他們的負隅頑抗顯得尤為可笑。
大多數人寧願苟且地活著也不願意英烈地死去。於是紛紛繳械投降,主動開啟了城門。
魏軍攻陷陳囯的訊息傳至永安,舉國沸騰,陳囯文武群臣幾乎是毫不反抗地配合一切善後事宜。
程青越凱旋歸來時,時值八月初。彼時裴楷之和商遙已成婚月餘。程青越已許久不見裴楷之,特意拎了從陳囯覓來的好酒登門拜訪,一邊喝酒一邊談天,期間同裴楷之談起了殺死陳帝的肖錚。
商遙聽完沉默了片刻道:“早就知道肖錚是個假名字,原來他叫陸禮。”
裴楷之說:“陸氏是陳囯的大族,陳皓即位後滅了陸氏三族,連最小的嬰兒也沒放過。看來肖錚跟陸家有淵源。而且是很深的淵源。”
程青越聽他倆討論得挺熱烈,不由問道:“你們兩個也認識他?”
商遙忙撇清:“我不認識,我是聽景言說起過。”
裴楷之附和:“我在陳宮中和他打過幾次交道。”
程青越灌了一大口烈酒,大笑道:“真是巧了,我和陸禮還是舊識呢。”
裴楷之好不驚訝:“怎麼認識的?”
程青越道:“大概有四五年了吧,當時我投在涼王帳下,那時還未做到將軍的位置,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而已,涼囯和燕國曆來就是死敵,大小戰爭不斷,陸禮當時是燕國將軍手下的主薄,有一次戰役,燕軍敗退,我乘勝追擊,本來可以將燕軍統帥斬首的,誰知被他給拖住了,他那時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嫩的可以,看著還有點書生意氣,一開始我沒把他放在眼裡,誰成想他力氣大得驚人,身手也不錯。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