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就不許碰其它女人了,懂麼?”

他不太情願的嗯了一聲。採箏聞言,登時笑的燦爛無比:“好鬱楓,真乖。”鬱楓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真如妻子誇獎他的那樣,做出乖乖的樣子,過了一會,主動邀寵般的問道:“採箏,採箏,我乖嗎?”逗的採箏忍俊不禁,拉著他的手連連誇他。

女兒真的又在家待了一日,這無形中給了顏岑安很大壓力。一大早就出了門,下午時回來說已經尋到了宅子,本是京官的,因升遷外派,屋舍空了出來,收拾收拾直接可以住人。他那邊已經說好了,今天先把定金交了,明後天說搬就能搬。

顏岑安說這話的時候,採箏和母親都沒出聲,只是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最後是辛氏說了母女倆想說的:“這不是挺利索的嗎?!以前推三推四的,什麼不好找宅子,不好搬出來單過,合著都是藉口!”

顏岑安抱拳向丈母孃告饒:“就別翻舊賬了,凡事往前看不好嗎?!”辛氏冷哼一聲,抓一把瓜子嗑著,道:“成,我不說話了,剩下的話,你跟你媳婦說罷。”

柳氏拔下頭上的簪子挑了挑燈芯:“岑安吶,你怎麼跟那邊說的?這麼容易就允許你單獨搬出來過了?有些話得說清楚了,別弄的不清不楚,分出去單過沒兩天,追上門找咱們麻煩,更不得安寧。”

採箏摸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眼也不抬的道:“我爹不知答應了他們幾個條件……”

柳氏和辛氏的四道目光齊刷刷看向顏岑安。顏岑安虛笑道:“沒有幾個那麼多,就一個,我不在身邊伺候著,得每年給老人家養老錢。”

柳氏氣道:“一千五百兩的宅子白給他們了,還要養老錢?你自己出罷。”顏岑安兩頭為難,道:“也不多……只把每年的俸祿孝敬母親她人家。”

“一年的俸祿是一百二十兩。現在,三五十兩銀子就中等人家過一年的了。”採箏笑道:“您孝敬的不是祖母一個人吧,把大伯和叔叔兩家的口糧都算上了。他們不用應酬,不用印書稿,不用做轎子,哪裡需要這麼多銀子用?答應的這麼幹脆,還不是因為您不指著俸祿養家麼,誰叫您岳父家有錢呢。”

顏岑安面對如此□裸的蔑視,面子掛不住,指著門口道:“你說分家我也分了,你說搬家我也搬了,這裡沒你的事了,明天趕緊回婆家去!”

採箏眼皮都不抬一下,擺弄著鐲子,輕描淡寫的道:“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再不戳您的痛處了。”柳十三見氣氛凝重,對採箏道:“好了,你爹也不容易,少說兩句吧,明天要走,你回去收拾收拾吧。”

採箏這才起了身,笑道:“是呀,我爹的做法也有道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惹急了那幫人,說不定跑去翰林院門口撒潑,那就熱鬧了。我爹是怕這個吧。”看似是幫顏岑安說話,實則把大伯母又給挖苦了一番。

顏岑安不好發作,強忍怒火:“家裡的事,你少摻和,既然嫁了人,先操心你自己的事罷。”採箏冷笑道:“我有什麼可操心的,沒有大字不識只知道虐待媳婦的婆婆,也沒有好吃懶惰只想從弟弟家身上扣錢的大伯子,更沒只會窩裡橫的丈夫!”

這次,連柳氏也覺得女兒過分了,急著喊道:“採箏,別說了!”

採箏輕出一口氣:“說出來好受多了。”向外走時,路過她爹身邊,接著道:“現在想想,嫁給葉鬱楓也挺好,從您身上,我早就對讀書人倒足八輩子胃口了。”

世界上沒有比這種否定更讓一位父親心痛的了。顏岑安這一次連氣也生不起來了,悲涼的呆望了女兒一眼,怔怔的說不出話,連辛氏也認為外孫女說話太過忤逆,連忙推著採箏的肩膀道:“說兩句過過嘴癮就算了,真想把你爹氣死呀,走吧,走吧。”

她不過說兩句真話罷了,敢情就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