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婆婆一邊替黛玉將斗篷收起,一邊道:“真是緣分,若是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薛公子同小姐是嫡親的兄妹呢。

便是親兄妹,恐怕也未必能像這般處處想著姑娘。”

黛玉回想起方才薛虹見自己頂著大雪進門後,那眼神中的緊張與憐惜,以及近日的相處,原本寫滿了戒備的心,此刻也變得暖乎乎了起來。

又聽艾婆婆這麼一說,黛玉本就紅撲撲的小臉蛋更豔了三分,是喜悅的紅色。

沒有孩子會不渴望疼愛。

賈母雖然也很疼愛她,可黛玉心裡清楚,在自己外祖母心中,家族是第一位的,其次便是寶玉、再就是賈府的爺們,然後就是自己。

不過黛玉並不委屈,因為哪怕鳳姐姐為了府裡勞心勞力,或許在外祖母心裡的地位,也就那樣,這就是大家族的大家長。

所以黛玉進了府後處處小心,既是不肯給自己的父親丟臉,也是不想讓外祖母厭惡了自己。

雪雁正要拿起艾婆婆手上的披風就要往外走,給薛虹送回去。

“且慢。”

黛玉看著雪雁手上的披風,狹長的睫毛微動:“這件披風……且先收起來吧,今天已經晚了,不好再打擾師兄,等明我再給師兄送回去。”

雪雁捂嘴一笑,自家小姐的心思她豈能猜不到?就像小孩子總喜歡待在父親、兄長身邊一樣,會帶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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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

黛玉的小臉紅了些,嗔怪道:“在這裡陰陽怪氣的做什麼?還不去打些熱水了,我洗漱了好休息。”

……

大雪紛紛揚揚下了一夜,一位百官們都不願意見到的不速之客,從金陵回來了。

皇宮門口處,文武百官照常準備進宮,可就在人群中,一道騎著馬向著皇宮慢悠悠過去的身影與眾人格格不入。

“瑪德!突然從金陵回來還有點不適應。今年雪怎麼下的這麼大?凍死爺了。”

朱煇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馬上,不斷的搓著手,正想著一會該怎麼哭窮,從自己老爹那坑點錢花花。

“你是何人!為何如此無禮!!”

朱煇眼睛一亮:“有熱鬧看!!”

結果一回頭,只見四周文武百官紛紛後退,偌大的廣場中央就剩下了自己和一位仰著脖子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御史。

朱煇左右看了看,最後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鼻子:“你和我說話呢?你瘋了?敢這麼和我說話?不認識我這身衣裳嗎?”

只見那御史義正言辭:“本官自然認得蟒袍,只是宮前,就算是親王也必須下馬步行!”

朱煇無視對方的叫囂,目光在人群中掃視:“御史臺的人呢?出來兩個,把這新人領回去。十息內,再不把人領回去,別說本王不給你們那幾個老頭面子。”

可十息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人動彈。

朱煇突然暴走,從馬上跳下來,撲向那名御史……

……

“嗯,多加兩件衣裳暖和多了。來兩個人,把這位御史拖……啊不,請出去。

還和我動手?不知道我會功夫嘛!”

朱煇身上裹著御史的衣服,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反觀那名御史,此刻已經就剩一件裡衣,眼眶帶著淤青倒在雪地中。

夏守忠和幾名小太監看到這一幕已經習以為常了,從宮裡面拉出來一輛囚車。

有幾個年輕的言官瞬間紅溫了,哪怕你是皇帝的兒子,再受寵也不能這樣侮辱人!!

你把御史打了就算了,還扒了人家衣服,現在還有把御史遊街示眾??

畜生!!禽……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