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他們也就半大小孩,他們哪能想到女孩子會拿自己的清白去汙衊一個陌生人?這事在我那夢裡,也不少見,我這回成為被汙衊的,其實還覺得挺稀奇的。”

看著周舟臉上那看不出一絲虛假的笑容,陸渺卻知道,這不是周舟真實的想法。

周舟曾對他說過,參天的頭目恐怕就是以陸渺背後的做局人,能帶來的利益獲得支援的,所以如果有可能,最好用相同的方法吸收同伴,畢竟那可是能吸引至高境的利益。

——

“用好處能換來的幫助,真的可靠嗎?”

陸渺曾這麼問過周舟,而周舟的回答是。

“利益是鞏固人際關係的本質,你只要還有價值,你的幫手就是可靠的。”

“那周兄你呢?你需要的利益是什麼?”

“我?情感價值算不算?雖說利益這東西是本質,但感情這玩意是可以忽略利益問題的,說真的,如果你沒遇上我,而是我先碰上參天,說不定我就去對面了。”

——

曾經的話,還在陸渺耳邊迴響,有時候他真的很慶幸能先認識周舟。

“周兄,如果有天,你發現只有除掉我才能拯救璇臻,你會怎麼辦?”

周舟看著陸渺一臉認真的問他,想了想。

“那就除掉你。”

“周兄真的一點都不留情呢。”

“是你太噁心了好吧,問這種問題,你怎麼不問你和我爹必須死一個才能拯救世界,我會選誰……”

“那周兄……”

“那是我爹,而我,是你爹!”

周舟真的服了陸渺隔三差五的小神經了,如果不是知道他跟鋼筋一樣直,周舟真得好好和他說說什麼叫兔子不能吃窩邊草。

“周兄曾經不是,不願意我……”

“我覺得現在有你這個兒子,沒有什麼問題了。”

“可惜了,陸某已經是義父的兒子了,義兄你後悔晚了。”

“去你的。”

周舟心裡的小鬱悶,被陸渺這一打岔,倒也是真的輕鬆了不少。

“你這傢伙,別人看起來高冷,其實就是悶騷。”

被周舟吐槽,陸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著。

如果可以他很想像這樣一直生活下去。

但可惜,這終究是奢望。

三年後,在陸渺成功步入地元境後,並在各門派共同組織的比鬥中奪得魁首時,他向洪起鳴提出了周舟入門時與他說的。

這件事沒什麼不順利的,雖然有一些人私下討論陸渺為什麼會認識周舟這位玄真門的汙點。

但這不影響洪起鳴答應了陸渺的請求。

此事後,幾乎所有正派弟子都在傳,玄真門天之驕子其實是個有龍陽之好的變態,對此,陸渺完全沒有解釋過。

這可就苦了周舟,他雖然不介意有緋聞,但為什麼是和陸渺?

但在大局面前,周舟也沒得選。

而這個謠言,也間接導致了周府的破滅。

當聽見周府被激動的元修們給燒了後,哪怕是沉穩如周舟,也是直接激動的昏了過去。

“離家十二年未回,就是怕他們去找我家人……”

十二年來,周舟是真的從未回過豐都,甚至都沒入過夏國的境。

但到頭來,還是出了岔子。

當週舟醒來後,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謝婉的腿上。

如今的謝婉,早已褪去了曾經的青澀,和她師父一樣,變的美豔動人,但如果說燕青霞是勾人的狐媚,那謝婉則是憐人的雲雀,看起來既讓人生憐,卻又像深處雲端不可接近。

只是在周舟面前,她自己從雲端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