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鄧元熹一番,便獨自去了村裡。

“忙著呢,廖大娘,水生大伯在家嗎?”

院子裡的廖氏正在挑選米篩裡的豆子,聽到有人跟她說話,抬頭便看到正朝院裡走來的小丫頭。

不禁一怔:“瑤丫頭?你不是昨日被你外祖家接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啊?廖大娘您說什麼?您聽誰說我被外祖家接去了?”

鄧玥瑤聞言也是一愣,我外祖父母早已過世,究竟是誰說我被外祖接走了?

這不等於是在咒她嗎?

“早上我去河邊洗衣服,你大伯孃親口說的,當時在場的好多人都聽到了。”

聽著廖氏說得如此真切,鄧玥瑤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隨即,連忙問道:“原來是這樣啊,等會兒您就清楚了,水生大伯在家嗎?我找他有點事。”

“在呢,在呢。”

廖氏朝屋裡嗷了一嗓子:“孩子他爹!快出來!瑤丫頭有事找你!”

從裡面快步而來的中年漢子,一邊提拉著鞋後跟,一邊朝鄧玥瑤努了努嘴。

“你這丫頭,怎又回來了?隨你外祖去過安生日子不好啊?”

“哼,也就你們才會信那一家子說的鬼話。”

鄧玥瑤輕哼一聲,繼而鄭一本正經地說道:“水生大伯,我今日找您有正事。”

程水生輕撫著八字鬍,隨口一問:“哦?你這小丫頭能有何正事?”言罷,揹著手轉身朝堂屋跨步而去。

廖氏瞄了一眼負手而去的人,向鄧玥瑤使了個眼色。

鄧玥瑤吐了吐舌頭,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咳咳!何事?說吧。”

坐在堂屋長凳上的程水生放下茶碗,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要分家。”

隨著這四個字的脫口而出,程水生如觸電般從凳子上彈起,滿臉驚愕,復又手忙腳亂地扶住滾落在桌邊的茶碗,然後才緩緩坐下。

“理由。”

於是,紅著眼眶的鄧玥瑤便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將昨日所發生的一切,聲淚俱下的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倒了出來。

“丫頭,你所言可屬實?”

此刻,聽得火冒三丈的程水生“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心中的怒火也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

隨著“砰!”的一聲,青筋暴起的拳頭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齒地說道:“豈有此理!鄧氏一家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玥瑤可不敢誆水生大伯。”

此時涕泗橫流的某人指著受傷的臂膀,抽噎著說道:“您若不信,大可讓廖大娘帶我去裡屋驗傷。”

“那倒不必了。”

不知何時坐在門坎上的廖氏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聞言越發忿忿不平。

“丫頭,傷得如此之重,你是如何熬過來的啊?”說罷,又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早就說過,那一家子就沒一個好東西!”

:()農門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