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陸夫人揉了揉額頭,緩聲說道:“好,我知道了,退下吧。”

“這……”見陸夫人面色微沉,虞嬤嬤行了一禮,退了下去,遂將房門閉合。

驀地,房內的婦人彷彿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彈跳起身,她伸了個懶腰,踢了踢腿,甩了甩手臂,遂又搖了搖脖子。

“它的!累死老孃了,這一天天的,啥時候是個頭啊?”

活動活動了筋骨,出了些薄汗,終於舒服多了。遂又抱起圓桌上的茶壺“咕嘟,咕嘟”直接幹掉大半壺。

她跑去裡間,一把掀開簾子步,徑直走到紫檀木雕花立櫃裡側掰開一塊牆磚,伸手進去略微一扭,眼前便是一間密室,旋即走進密室,遂從紫檀連三橫櫃中抱出一個精緻的紫檀小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張畫像。

她輕撫著畫像上僅著紅肚兜的小嬰兒,小心翼翼地摩挲嬰兒的面頰,喃喃自語道:“寶貝,你知道?府中那個小姑娘跟你一樣,胸前也有一個紅心胎記。那天她被帶進府中,媽媽無意中看到她的胎記時,有多開心嗎?”

那日,她與丈夫接到上面指示,去執行一項緊急要務,夫妻二人火速驅馬車前往目的地,只因那條路線她們從未走過,山路崎嶇坎坷,驟然遇到一個急轉彎,由於減速不及,二人連車帶人一同翻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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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一睜眼,便來到了這個於史無載的朝代。莫名其妙地成了陸老爺的填房蕭卉貞,成了陸齊光的繼母,更成了一個在繼子眼中的毒婦。

她來到這個世界不到半年,出來之時,與這個時代的人格格不入,這裡的人比她所處新時代的老一輩還要守舊迂腐,她差點被人看出端倪,於是,她儘量少說多聽,暗中努力學這個世界的禮儀規矩。並非是她甘願融入這個時代,而是她根本回不去啊!

可憐她的寶貝女兒,年僅三歲便失去了父母,跟著奶奶相依為命,也不知她現今是否安好?不知她現今究竟幾歲了?不知她父親是否已被救走?還是也與她一般早已離開了那個世界?不知她奶奶身體是否康健?如今對女兒的一切記憶,皆停留在女兒三歲那年。

當年,她生產女兒之時,只因胎位不正,且胎兒過大,她歷經三日三夜都未能產下。又因本地醫院無任何醫生,敢接手剖腹產之例,她險些一屍兩命。

所幸,她丈夫經過多方打聽,終於聯絡到首都三甲醫院婦產科的老教授,單位派專機飛往首都,再將老教授接往臨江,他剛下飛機,還未來得及緩口氣,便直接進了手術室,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最終才得以保全她們母女二人的性命。

不知為何,當她看到那小姑娘的胎記時,她一下子便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農門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