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綰思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在冷笑道:柴榮啊柴榮,只怕你做都不會想到你的這次北伐,將會是以如此結局收場。若是我趁此機會一舉拿下“瓦橋關”,馬踏中原,不知道到時你又會作何感想?

第二日,豔陽當空。

遼國早早的集合了大軍,似乎生怕後周大營會長腿跑了一般,耶律綰思和耶律休哥父子馬不停蹄,直趨後周大營。

可是趕到後周大營之後他們卻是楞住了,後周大軍沒有像耶律綰思想象的那般很早就起來就趕路,亦或是據營死守。任耶律綰思破想腦袋也想將不到,到了這個時候的後周大軍還會是大營之外擺出陣勢,似欲與遼軍一決雌雄。

“父親!你看?”耶律休哥似乎發覺了不對,指著對面的後周大陣對耶律綰思道:“他們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有詐?”

耶律綰思也猶豫了起來,按理說現在的後周大軍沒有勇氣跟遼國大軍對陣了才對,為何現在……看到“鐵甲兵”在前,盾牌長槍手在後,最後才是弓弩手被圍護在大陣中央。這樣的佈置何其的熟悉?讓耶律綰思想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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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然是柴榮無疑,彷彿證實耶律綰思的猜測般,在大周營中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不是柴榮又是誰?

“耶律綰思大人,別來無恙否?”柴榮想是未見到許多未見的老朋友般,跟耶律綰思打起了招呼。此刻耶律綰思心中也是驚詫莫名,以當時柴榮的狀況,絕不會好得如此之快才對,可如今柴榮的樣子看起來,哪裡又有半點兒生病的樣子?

“耶律綰思見過大周陛下。”耶律綰思打馬而出,不願弱了聲勢,“陛下如今還不退回‘瓦橋關’,於此擺開大陣所欲為何?”耶律綰思試著相詢,希望能在接下來柴榮的言語間找出破綻來,再進一步看清柴榮的打算。

“耶律大人又何必明知故問呢?這麼一大早耶律大人就馬不停蹄的趕將了地過來,柴榮若是不好生周待大人一番,豈不是失禮之極?”柴榮回道。

耶律綰思盯著柴榮看了半天,又慢慢回味柴榮的話,卻是一絲破綻都找不出來,正在覺得頭疼間。耶律休可指著後大周大陣之前屯在最外圍的“鐵甲兵”,對耶律綰思道:“父親!你看那裡。”

耶律綰思順著耶律休哥所指望過,耶律綰思這才看清楚“鐵甲兵”中好多傷兵都出陣了。略一思考番後,耶律綰思已是想通了其中道理,想到晚上耶律休哥曾對自己稟報過的,大周大軍最後派出墊後的正是“鐵甲兵”,損失極為慘重。

“看來柴榮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連這些傷兵敗將都派出來了,看來他也是當真走到窮圖末路之境了,想要靠著虛張聲勢嚇退我耶律綰思,當我耶律綰思是三歲小孩?”耶律綰思思路越來越清晰了起來,似乎已然明白了柴榮的打算。

“如此說來,大周陛下是打算在此地跟我遼國大軍再大打上一場嘍?”耶律綰思也不屑於柴榮繞圈子,直接說道。

柴榮臉色微微一變,耶律綰思自以為準確的捕捉到柴榮內心的想法,更是暗中竊喜不已。“難道只有你們遼國的刀利?我們後周的‘鐵甲兵’盾就不堅嗎?我數萬‘鐵甲兵’嚴陣以待,若是你夠膽儘管放馬過來。”

“我說的這是就是這些傷將敗將?”耶律綰思大笑了起來,柴榮臉色又是一變,“大周陛下,不是我耶律綰思看不起他們,而是為陛下擔憂之極。”

:()崛起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