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之中,只要我一聲令下,你覺得你家人能逃得出我的手心麼?”聞過此言,張瓊微微色變,不過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張瓊認真的看著荊罕儒道:“周世宗一代聖主,其一生光輝熠熠,堪稱完美,我不信荊大將軍會做出此等影響世宗皇帝形象的事來。畢竟!世宗皇帝才死不久,如果荊將軍行如此之事,很難不讓將之事聯想到世宗皇帝身上,到時候趙匡胤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藉機往世宗皇帝身上沷髒水,千方百計的抹黑世宗皇帝,相信這點是你荊大將軍無論如何都不希望看到的吧?”

“你……”荊罕儒指著張瓊,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的確!張瓊的一番言語重新重新整理了荊罕儒對趙匡胤的認識,如果真的將趙匡胤逼到了極處,像張瓊所說之事,他趙匡胤未必做不出來。他荊罕儒眼下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柴榮正名,如果目的不僅沒達到,反而讓柴榮遭人抹黑,那就有違他荊罕儒的初衷了。

“況且!我相信你荊大將軍的人品。”張瓊最後說了這麼句話,簡直讓荊罕儒哭笑不得,見張瓊彷彿吃定自己一般,荊罕儒第一次發現原來惡人也是這麼難當。以荊罕儒的為人,如果真讓他做出什麼為難孤兒寡母的事來,他荊罕儒也當真下不了這個狠手,荊罕儒頓時間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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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如此篤定趙匡胤會保下你的妻兒?”荊罕逐漸冷靜下來,但也知道強逼張瓊不會起任何效果不說,說不反而會將張瓊逼回趙匡胤一方。

張瓊點了點頭,再次開了口,道:“我們這個新宋皇帝雖然可信度不高,但這點兒可信度還是有的。其實你換一個角度想就明白了,如今的我可以說就像一個娃樣子,如果我為他守信而死,他要是不能照顧好我的家人,你覺得以後還會有人為他趙匡胤賣命嗎?千金買骨,也許我就是這副骨架吧?”

看到張瓊自己本人居然已經看得如此透徹,荊罕儒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一時間場面尷尬了起來,實在是荊罕儒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妨再告訴你一些東西。”居然是張瓊本率先打破沉默,“以趙匡胤的小心謹慎,這件事他本人斷斷不會參與到其中,也許他會派出自己的某個兄弟打頭陣,而他自己則躲在幕後操縱一切,只是不知道他會派出十兄弟之中的誰。石守信?李繼勳?王審琦?劉慶義?劉守忠?”

張瓊每念出一個名字,都不覺讓荊罕儒眉頭一跳,曾幾何時,張瓊唸到的每一個名字都說得上是大周的棟樑之材,但如今看來,他們早已然投入趙匡胤麾下。想到這些,荊罕儒既是心痛又是心寒。

“不管派出誰,只希望他不要派他二弟趙光義插手關於我的事便成。”張瓊開啟自語自語的模式,一個人嘟囔著對自己說道。

荊罕儒長期習武,眼力聽力皆是上上之選,第一時間就將“趙光義”這個名字聽在耳中,開始努力回想關於趙光義的一切。在荊罕儒影響之中,這個趙光義雖然是趙匡胤的親弟弟,一直在軍中但能力都不是如何突出,如果趙光義真的有些關於軍事方面的才華,柴榮在位之時從來都倡導任人唯才,趙光義早就得到重用了。

而趙光義一直都是默默無聞,在荊罕儒看來他更像是趙匡胤的應聲蟲般,不論趙匡胤有何意思,基本上都是透過他的口轉達出來。

由此可見!趙光義這個“應聲蟲”可是有著光榮的傳統,不只在柴榮死後他充當趙匡胤的代言人,便是在柴榮生前,他一直都是趙匡胤的馬前卒。對於趙光義印象,荊罕儒僅此而已,畢竟他和趙光義打交道的機會不多。

“你能給我好生說說這個趙光義麼?”荊罕儒開口道,而且還是放低了姿態,以極為誠懇的口氣對張瓊說話。

也許張瓊認為自己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