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逃跑扔下的,我在草原上給他們燒掉和搶去的也不佔少數。再加上他們在我們抵邊城下戰死接近一萬大軍,我敢說不少部落家中直接失去了頂樑柱,這樣的家庭只剩下老弱病殘,能撐過這個冬天就有鬼了。”呼延贊頗為自得的說著,這其中就有他的一份功勞在裡面。

“既是這樣的話,你們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我們最好能收復異族聯軍中的一兩個稍微有實力的中型部落,我們自己當然不能出面,又他們幫我們將他們需要的救命的糧食幫我們換成我們需要的牛羊馬這些東西。其中牛馬是最重要的,我們開年組織春耕,耕牛少了自然不行,你呼延贊想繼續虧大騎兵隊伍,這戰馬自然是少不了的。”柴宗訓侃侃而談。

种放和呼延贊都在跟著不住點頭,正如柴宗訓所言,呼延贊最看中的是戰馬,而种放在意的則是耕牛,因為來年的春耕就是由他負責的。現在雖然還沒來得及統計三州共有多少耕牛,但种放心裡是完全清楚,耕牛絕對是不足的,關鍵是看缺口有多大。這邊聽柴宗訓好像有辦法搞來耕牛,他心中自然高興至極。

“雖然這些異族部落說穿了也不過是與契丹征戰中失敗的失敗者,或者是在契丹朝堂政治鬥爭中的失意者。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們和他們十幾天前還在抵邊城下兵戎相見,大家還在打生打死的,要讓誰突然放下面子來做生意,哪怕這本來就是合則兩利的買賣,可是在感情上我相信誰都不一定能夠接受。

“哪怕是有哪個部落首領敢冒著天下大不韙和我們合作,想想差不多每個部落都有死在我們抵邊城下的親人,只怕一旦鬧將起來,他這個部落首領也是坐不穩位置的。”种放說出了他的顧慮。

柴宗訓長嘆了一口氣,言道:“的確是我有些想多了,忘掉了眼下的生死之仇,就算可以暫時將生死之仇放在一邊,但要找一個在異族聯軍之中既有足夠影響力,還能夠為我們控制的部落,光是這一點就是難如登天。的確是我有些想當然了這件事我們還是……”

就在柴宗訓都準備主動放棄的時候,呼延贊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好像知道這樣的部落,如果我們能幫他渡過這次難關,我覺得和他成為朋友未必沒有可能。”

聽了呼延讚的話,柴宗訓和种放都向他投去了懷疑的眼神,畢竟柴宗訓和种放都習慣了呼延讚的不靠譜。

呼延贊看到好兄弟二人好像都不太相信自己的樣子,他當下就急了。呼延贊連忙開口道:“你們應該知道都蠻部吧?都蠻部首領複姓耶律,你們應該知道這兩個字的含金量吧?”

看到呼延贊不似說謊,柴宗訓和种放都收起了輕視之心。种放難得正經的對呼延讚道:“小贊你繼續說下去,把都蠻部的所有情況最好都一字不納的說出來。特別是關於他們首領的事情,哪怕是一丁半點你都聽途說的東西都不要放過。”

當下呼延贊把他知道的關於都蠻部和耶律都先的所有事情都講了出來,其中著重講述了他和努比兩人冒充小部落投入到耶律都先手下的事情。

其間种放又問了呼延贊不少事情,為了印證呼延贊所說真假,种放先是叫人請來了努比,又將他問過呼延讚的問題問了努比一遍,後又找了兩個異族投靠過來的人,不過問他們更多的是關於都蠻部以前的一些問題。

待所有事情都弄清楚得差不多了,种放反而沉吟了起來。

“怎麼樣?我沒有吹牛吧?”呼延贊想繼續吹噓自己的光輝事蹟,不過好像种放和柴宗訓都沒有繼續聽他說的意思。

“怎麼樣?這件事可以值得去做嗎?”种放作為他們中最強大腦,柴宗訓相信种放的判斷。

种放試著說道:“從所有人對耶律都先的描述,此人空有勃勃野心,但都蠻部的實力的確是撐不起他的野心,他自己的能力很可能也是力有未逮。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