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陳老頭剛欲解開體內的劍氣封印,卻猛然發現來者並非敵人,而是何博斌與獨孤行二人。

陳老頭眉頭一皺,急忙開口問道:"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何博斌喘著粗氣,臉色有些發白,急促地說道:"突圍失敗了!我們本想找其他出口,結果誤打誤撞跑到了刑部的辦公地點,沒想到發現了這條地道。"

陳老頭聞言,長嘆一聲,語氣沉重:"這條路走不通了。出口已經被我炸燬,外面還有一名七境劍修守著,就算出去了,也是自投羅網。"

何博斌倒吸一口涼氣,正欲開口詢問對策,目光卻忽然落在陳老頭身後的朱玲身上。他眉頭一挑,略帶疑惑地問道:"老頭,這位姑娘是……救兵?"

陳老頭側頭瞥了一眼朱玲,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無奈:"朱玲,你臉上的人皮面具掉了。"

何博斌一愣,目光在朱玲臉上來回掃視,顯然有些難以置信:"你……真的是朱玲?"

朱玲微微低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頭兒,對不起……騙了你這麼久。"

氣氛驟然凝固,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就在這時,獨孤行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師父……"然而,話剛出口,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硬生生將後半句嚥了回去,臉色變得複雜。

陳老頭冷冷地瞥了獨孤行一眼,卻未發一言。

何博斌察覺到氣氛的異樣,急忙打破沉默,語氣急促:"陳老頭,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陳老頭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在極力壓制內心的情緒。然而,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他還是強行壓抑住了內心翻湧的情感,冷冷開口道:"事已至此,還能如何?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裡了。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硬衝出去。"

眾人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恰在此刻,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便見一群身著甲冑、手持兵刃計程車兵如潮水般湧入了這條狹窄的地道之中。

"他們就在那裡!給我衝!"一名站在隊伍前方的為首副將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地道狹窄,僅容一人透過,敵軍雖多,卻無法一擁而上。為首的副將身材魁梧,手持一柄厚重的長戟,氣勢洶洶地衝在最前面。他名叫趙鐵山,是馮鎮嶽麾下的得力干將,武夫五境的修為,力大無窮,擅長近身搏殺。

陳老頭眼神一沉,迅速掃視了一眼敵軍,隨即低聲喝道:"何博斌,你去擋住他們!我需要半個時辰解開劍氣封印,絕不能讓他們靠近!"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何博斌縱身而立,聲音冷峻。

趙鐵山冷笑一聲,長戟一揮,帶起一陣勁風:"區區無名小卒,也配問我的名字?給我死!"

話音未落,趙鐵山已猛然衝了上來,長戟如猛虎下山,直劈何博斌的頭頂。何博斌不敢硬接,身形一閃,險險避過這一擊。長戟重重砸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碎石,地道內頓時塵土飛揚。

何博斌藉機反擊,揮拳橫掃,直取趙鐵山的腰腹。趙鐵山反應極快,長戟一橫,硬生生擋住了這一拳。拳戟相撞,火星四濺,震得何博斌拳頭髮麻。

"有點本事!"趙鐵山獰笑一聲,長戟猛然一挑,逼得何博斌連連後退。

何博斌心中暗驚,對方的力道遠超自己,若是硬拼,恐怕撐不了多久。他迅速調整策略,身形靈活地在地道內遊走,利用狹窄的空間限制趙鐵山的發揮。

此時此刻,趙鐵山也意識到,長戟在這種狹窄的地道里,難以發揮出威力。他冷哼一聲:"躲躲閃閃,算什麼本事!有種正面一戰!"

何博斌不為所動,依舊以遊鬥為主,時不時出拳貼身騷擾,逼得趙鐵山不得不分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