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久了!”

張允文也不客氣,淡然說道:“聽聞大汗將領兵與頡利大戰,末將願隨大軍前往!以襄助大汗一臂之力!”

突利“哈哈”一笑,拍拍張允文的肩膀:“有張將軍相助,那頡利大軍不堪一擊!”

客氣了一下,張允文坐在大帳中,聽著突利安排軍事。

聽了一下,張允文便沒有心情再聽,直接出了大帳。突利那裡實在安排戰事,分明就是在集合騎士,然後往西北方向殺去,尋找頡利主力,與之一戰。至於遇上之後如何打,根本就沒有提及。

算了,說不定人家草原上就是這般打仗的!張允文心中暗自說道。

將近一個時辰,整個部落近一萬騎兵集結完畢。突利帶著帳下勇士和一些大將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披風獵獵,衣甲森然,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威風。在他的頭頂上,一面描繪著展翅雄鷹的戰旗正迎風招展。

和突利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張允文和他計程車卒。只見他們每人兩匹突厥軍馬,這種馬可比張允文他們從大唐騎過來的馬要好得多,不但骨架更加高大,耐力更加好,就連平時狂奔的時候也比較快。但是衝刺的速度和持續性卻是差了一點,而且耗用的草料更多。

張允文和眾士卒懶洋洋的騎在馬上,皆是半眯著雙眼,無精打采的樣子,要不是偶爾閃過的一絲精芒,還真以為這幾十人是人人可欺的軟蛋。

突利的眼睛斜斜的看了一眼張允文和他計程車卒,意氣風發的一揮手中的馬鞭:“突厥的戰士們,出發!狼神會保佑我們把面前那些欺壓我們的突厥敗類統統殺死!”

“哇——嗷——”突厥騎士頓時發出一陣奇怪的吼聲。

近萬的騎兵頓時如在草原上流動的潮水,浩浩蕩蕩,直往西北方向流去。

一路上突利也不知放了多少撥斥候,只見十人一隊的斥候隊隔上片刻便到突利面前彙報一次。終於,大軍行了三個時辰,中間還休息用餐了一次,突利大軍和頡利的一萬七千中軍相遇了。

一塊寬闊的平原之上,一面描繪著頭狼的戰旗和一面描繪著雄鷹的戰旗驟然相遇,將近三萬騎兵隔著中間寬闊的平坦的草原對峙。

霎時間,草原安靜下來,只有南風吹著戰旗發出的獵獵響聲。

張允文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雄鷹戰旗,目光陡然變亮了。

兩軍對峙之時,只見頡利軍陣那邊策馬奔出三名騎士,一直到突利陣前百步的位置,收住馬步,面色張狂的對著突利吼道:“突利,還不下馬受死!”

張允文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身邊的樊興卻是知道。當下他便將這句話的漢語意思說給張允文聽。後者聞言不由翻了一個白眼,若是突利真的想要投降,何必帶著人在這裡對峙。

突利冷笑道:“啜默,本汗敬你是我突厥大將,不與你做口舌之鬥,要打儘管放馬過來!”

這時,那樊興道:“原來領軍的是啜默這個莽夫!”說著,便將啜默此人的經歷道來。原來啜默本是一個小部落的頭人,後來誰始畢可汗東征西討,混了個吐屯來當。後來頡利奪取突利汗位時,這啜默投效頡利。

那啜默冷哼一聲:“就憑你這不足千人的隊伍還想和老子的兩萬大軍打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既然你不識抬舉,那看老子將你擒下獻給大汗!也讓大汗看看始畢的嫡子是怎樣的懦弱無能!”

“住口!”聽得啜默這般說,突利不由怒吼道,“啜默,當初父汗在世的時候你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吐屯,如今成了亦都護,還不是父汗提拔上來的!如今投靠頡利,竟然連父汗都不放在眼裡!”

啜默“哈哈”一陣狂笑,卻不回答突利的話,掉轉馬頭,回到本陣之中。

片刻之後,只聽見一陣悠長洪亮的牛角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