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吳邪和靈獸。這靈鼠顯然是被靈獸身上殘留的靈力氣息所吸引,它在距離吳邪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鼻子不停地嗅著,嘴裡發出尖銳的吱吱聲。

吳邪心中大驚,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這隻靈鼠,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試圖用自己的靈力驅趕靈鼠,可這靈鼠像是著了魔一般,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興奮地跳動起來,尖銳的叫聲在寂靜的礦區中迴盪,彷彿是在向全世界宣告吳邪的存在。

幾乎在靈鼠發出叫聲的瞬間,靈月那敏銳至極的感知便捕捉到了這股異樣的靈力波動。她那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容微微一變,雙眸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瞬間劃破虛空。她毫不猶豫地轉頭,目光如炬般朝著吳邪所在的方向射來。

剎那間,吳邪只感覺一股強大到足以碾碎靈魂的靈力壓力如泰山壓頂般襲來。那壓力彷彿是實質化的一般,將他緊緊包裹,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僵,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凍住了,動彈不得。他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而沉重,心臟在胸腔中瘋狂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吳邪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岩石上,濺起微小的塵埃。

靈月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她那深邃冰冷的雙眸微微睜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在她的認知裡,這靈礦中的靈獸向來兇猛無比,對闖入者皆是毫不留情地攻擊,從未聽聞有人能將其馴服。可眼前的吳邪,不僅毫髮無損,還能讓這靈獸乖乖跟在身後,這怎能不讓她感到震驚。

不過,靈月很快就收斂了那稍縱即逝的驚訝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審視與探究的目光。她蓮步輕移,每一步都散發著強大的靈力波動,所到之處,礦道中的靈力似乎都為之臣服,自動為她讓出一條道路。她徑直朝著吳邪走來,那冰冷的眼神彷彿能穿透吳邪的靈魂,讓他有一種被赤裸裸看穿的感覺。吳邪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她衣袂飄動時發出的輕微沙沙聲,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如同死亡的倒計時。

吳邪心中叫苦不迭,他深知自己此刻被靈月盯上,怕是難以輕易脫身了。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找到應對之策。他強忍著那股強大的靈力壓力,緩緩抬起頭,佯裝鎮定地朝著靈月微微抱拳行禮,說道:“靈月使者,許久不見。這靈獸在礦道中受傷,我偶然遇見,便出手相助,不想它竟對我頗為親近。”吳邪的聲音雖然努力保持平靜,但仍難以掩飾其中的顫抖與緊張,他的內心如同暴風雨中的孤舟,在驚濤駭浪中苦苦掙扎,不知道自己這臨時編造的藉口能否瞞過靈月那敏銳得如同鷹眼般的洞察力。

靈月在距離吳邪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她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著吳邪,彷彿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偽。周圍原本還在各懷心思的馬元、杜子騰等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這邊,他們同樣滿臉驚愕,誰也沒想到吳邪居然能有這般能耐,一時間,整個礦區廣場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唯有那微微吹拂的風聲,似乎在為這即將展開的新局勢低聲嗚咽,彷彿預示著一場更為激烈的風暴即將來臨。

此時的靈礦山脈,依舊籠罩在緊張與神秘的氛圍之中,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