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後寒初藍身上的劇毒竟然讓元缺給破解了,那種毒,他都是隻有毒藥而沒有解藥的,就是不知道元缺是如何給寒初藍解了那種毒的。除了寒初藍身上的毒被破解之外,他用心策劃的一切也被夜千澤識破了,他本來是想誤導夜千澤,讓夜千澤以為是太皇太后對寒初藍下毒,這樣夜千澤回京後就會和太皇太后槓上,結果失敗。

他安排到夜沐身邊的人,在回京的路上,又被夜千澤識破,殺之。讓他在後來無法再掌握到夜千澤的行蹤,還白跑一趟晉淵城,浪費了不少人力物力。

回京後,他暫時沒有動作,直到夜千澤離京,他才對寒初藍下手,可又失敗了,寒初藍竟然會游泳,不僅沒有死,還讓她聽到了若安的名字。雖說寒初藍沒有證據證明她遇到的若安就是他身邊的若安,但攝政王府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寒初藍警惕防備心更濃。這樣就算了,代青竟然重回帝都。

他擔心自己隱忍幾十年,所做的一切,會隨著寒初藍的出現,代青的回來,一步一步地被識破,被瓦解,那樣的話,他這一輩子的努力就白費了,他的國家也休想入主中原。唯一讓他稍微滿意的,便是大星和東辰,大曆兩國的交系被他挑亂了,如今戰火重燃,算是攪亂了五國鼎立的局勢。

用力地握緊拳頭,夜宸眼底掠過了寒意,看來他得加快動作了。

夜,又恢復了寧靜。

兩天後,“寒初藍”從新城別莊回到了帝都裡的攝政王府。

寒初藍一甩掉假身份,就先帶著星月去巡視上官紫在帝都的那些店鋪。她最先去的是醉紅塵,臨近正午,正是用午膳的時候,其他酒樓的生意都還算過得去,但醉紅塵卻只有兩三個客人,都是路過的商客,走得又累又餓,看到有間酒樓,隨意就進來用餐的那種客人,做過一次生意,就做不到第二次生意了。

小七趕著馬車到了醉紅塵,把車停下,星月先下車,她想扶寒初藍下車的,寒初藍卻和她一起從馬車的另一端跳下了車。

醉紅塵門前屋簷下垂吊著兩個大紅燈籠,或許懸掛的年份有點長了吧,燈籠看上去很舊了,燈籠上面都寫著“醉紅塵”三個字。正門上方也有一塊長方形的匾,“醉紅塵”三個字寫得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寒初藍第一次看到這塊匾的時候,曾對夜千澤說那匾上面的字像他的。

夜千澤當時只是寵溺地笑著握了握她的手,問她:“你覺得那三個字真的像是我寫的嗎?”

寒初藍點頭,“你的字型修長,下手也有力,字裡行間中流露出狂放,如同龍在飛,鳳在舞。我瞧著那匾上面的三個字,真的像極了你的字型。”

“這間酒樓經營了十幾年呢,你相公我在那個時候不過是七八歲的小屁孩,怎麼可能給別人題匾?你呀,是太愛我了,瞧著相似的字型,就以為是我寫的。”

寒初藍啐他一口,“當街上也不害臊。”

夜千澤把她扯入懷裡,攬著她的腰肢就往馬車走去,愛憐的聲音帶著點點戲謔,“我現在攬著你呢,也不見別人笑我害臊。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誰又敢笑我?”

寒初藍輕推著他,失笑著:“越來越厚臉皮了,我非常懷念以前那個會臉紅的相公。”

夜千澤把俊臉湊到愛妻的面前,閃爍著漂亮的鳳眸,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現在也會臉紅呀,不信你看看。”

寒初藍看他,果真看到他的俊臉紅紅的,連耳根子都紅通了。她忍不住輕揪他的耳朵,低聲嗔著:“說,你腦裡在想著什麼?”

夜千澤笑著:“藍兒,你松點力,我的耳朵痛呢。我腦裡只想著你呢,除了想你還能想什麼?”

“想著我就會臉紅?”

“我一運真氣,隨時都會火燒雲。”夜千澤老實地答著。

寒初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