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特別魁梧的身形,此刻落在軒轅煜的眼中,卻怎麼看怎麼巍峨雄偉。

軒轅煜心中一暖,忽然之間,便生出了許多對王守庸的擔憂來。

“守庸,你知道的,若是你不願意,朕不會強求你。”

王守庸搖搖頭,輕聲道:“若是連我都退了,又有誰能夠替陛下分憂呢?”

“又有誰,能真正站在陛下的角度,替陛下想一想?”

“一個我倒下了,會有千千萬萬個我站起來,若是能以此身,喚醒同僚心中的星火,換一個海晏河清,又何懼一死!”

一番話擲地有聲,字字鏗鏘!

溼了。

眼底溼了。

軒轅煜是真感動了,差點就要握住王守庸的手落下淚來——要不是王守庸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手的話。

“總之陛下,請放心將此事交給我,我定然將那兇徒繩之以法!”

“好!”

……

這一日,不知為何,許多人看到陛下從鎮魔府中走出的時候雙眼微紅。

也同樣是這一日,王將軍果然如眾人所想那般接下了這棘手又危險的案子,讓許多人躲在了暗中笑看風雲。

只有王守庸自己知道,最大的贏家究竟是誰。

……

然而……

“什麼!你說他又去了惜春樓?”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一處府邸內,聚了不少大臣,此刻有人愕然地發出了一聲質問。

“是。”

“去幹嘛?”

“是的。”

“不是,去幹什麼,你說清楚。”

“憐月姑娘。”

“……老夫是說,他去惜春樓,意欲何為?!”

前來稟報的護衛總算知道眼前的大人要問什麼了,於是連忙解釋。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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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做什麼?

眾大臣沉默了,如今緊要關頭,他竟然去了惜春樓?

“此案,定然破不了。”沉默了好一陣,終於有人低聲幸災樂禍道。

……

然而另一邊,惜春樓生意再度火爆。

二樓的某個包廂內,憐月姑娘施展傳統技藝,不斷在包廂之內輾轉低吟。

被無數暗中的眼睛認作是不務正業的王守庸,此刻卻從惜春樓中悄然翻身而出,趁著夜色悄悄溜了出去。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白日裡便聽說嵇豐寧和溫佑運被暫且收押——此時豈非最好的殺人時機?

既然皇帝陛下給了他這麼大的權力,就別怪他監守自盜!

於夜晚的街道奔行,王守庸徹底融入了黑暗之中,在無數陰影之中穿行,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府邸。

京都之內的重犯自然是關押在皇宮之中,在真正的監牢裡,由悟道境的帝師壓著,逃出不了生天。

但嵇豐寧和溫佑運畢竟不是真正的謀害重臣的兇手,此刻正好吃好喝地被關押在了一處空置的府邸——除了限制人身自由以外,與在尋常府中幾乎並無差別。

王守庸輕易地便越過了無數守衛,悄悄潛入府邸,徑直奔向了一處廂房。

兩人正是被關押在西邊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