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知道了,你去傳朕的旨意,讓各宮收拾收拾,挑一些貴重易帶的物什,打包準備好。”

“皇,皇上,您,您這是……”

“多嘴,朕的旨意由得你來質問了?”

曳辰自覺多嘴,跪下掌嘴。皇帝在屋裡聽著走廊上那一聲聲的聲響一連十來才,才又道:“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去吧!”

“謝皇上,奴才這就去……”曳辰的話隨腳步聲一起消散在走廊的深處,皇帝抬起頭,臉上出現一抹古怪的笑容,也許這樣的皇帝連伺候他多年的曳辰也看不透。

後宮妃嬪得到皇帝的口諭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這皇宮守不住的訊息在後宮傳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起先大家都惶惶不可終日,可是這樣的心情不過持續了十多天,看到後宮除了在吃喝用度方面受些影響其他也並無兩樣,大家的警惕心開始放鬆,逐漸又回到之前的那番景象。只是今日皇帝的這個口諭無疑是一盆冷水,把那些養尊處優的嬪妃們一下子又拉到了現實面前。

一時間,宮裡到處都是急匆匆行走的太監和宮女,許多珍貴的物什打的打、碎的碎,到處都是狼藉。那些主子也管不了這些了,都是些帶不走的瓶瓶罐罐,碎就碎了吧,只要那些金銀細軟沒事就行。

皇宮的一處,有個院子依舊是風平浪靜,皇后端坐在那裡,手中拿著一本書,卷折過來的一面遮住了書名,修長的手指不時的翻動一下,似乎現在後宮發生的事情和她完全沒有關係。

曳辰一張白淨的臉色殘留著紅色的指印,低著頭鑽進了御書房,“啟稟皇上,奴才已經傳話到各宮,娘娘們都在整理了,只有,只有……”

“只有什麼?”皇帝不悅曳辰的這種吞吞吐吐。

曳辰見皇帝發火,頭低的更深,“只有皇后娘娘沒有動,還是在楚韻宮內,做著平常的事情。”

“皇后?”皇帝的濃眉顫了顫,心裡某處似乎被什麼一擊,稍有失態的臉色一閃即過,“你是說皇后並沒有收拾?”

“是的,皇上。”

“皇后這算不算抗旨不尊?”

曳辰摸不清皇帝的心思,跪在那裡,大氣不敢出一聲。

皇帝見曳辰這般,扔下手裡的棋子,莫名笑了笑,起身說道:“走,擺駕楚韻宮。”

“皇,皇上要去皇后娘娘那裡?”

皇帝不滿的看了一眼曳辰,難道是老糊塗了,耳聾眼花,連自己說一句話都聽不清了?

曳辰誠惶誠恐的跟在皇帝的後面,去了楚韻宮。

到底是皇后的院子,和一路走來的那種樹倒猢猻散的景象不同,這裡的一切依舊和平常一樣,井井有條,就連那些太監、宮女都是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手裡的活計。見到皇帝來和平常一樣,絲毫看不出驚慌來。

皇帝一向千年冰山的臉有了一絲暖意,就連隨便伺候的太監都察覺出了皇帝的不同。

皇帝來的突然,丫頭正要去通報,被皇帝攔下,“你們都下去吧,朕去看看皇后。”

皇后手中的《詩經》看去了大半,才想開口喊自己的貼身丫頭端茶水過來,就看到一個蓋碗被遞到自己的面前,張嘴的話才要開口,感覺總有些不對,再對上那袖口的明黃,皇后端茶杯的手頓了頓。

“皇上?”皇后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皇帝,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怎麼,今兒個皇后是怎麼了?”皇帝坐下,皇后作勢要站起來行禮,被皇帝給攔住了,“如今這種情況,我們是夫妻,那些俗禮能免則免。”

皇后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不過片刻的工夫,就已經平靜了剛剛有波瀾的心情,既然皇帝說免就免了,她又何必再去矯情那些禮不禮的。皇帝都讓收拾東西了,怕是皇宮難免遭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