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不等他說完,錦霓已經激動地起身,面向他坐好,驚喜道:“真的有這個九十九瓣蓮麼?雲翳,我們就去南華寺要來一片花瓣,好不好?”

雲翳臉上雖笑,心裡卻笑她高興的太早,那蓮花可是南華寺的寶物,莫說只是尋常人,便真的是當今天子,恐怕也不是說要就能要得來的。

可他不能把這其中的實情告訴她,徒添煩惱罷了。

“好,我儘早起程,一是鬱驍的身體最好不要再拖了,二是我擔心,這地方早晚會被羋閒鶴髮現,到時……”

“你說什麼?你儘早?你要自己一個人去?那我呢?”

吃驚地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方才聽到的話,錦霓一把抓住雲翳的手,驚訝道。

“鬱驍需要你照料,良燦這段時間,功夫精進了不少,人又細心,和你脾性又相投,他雖不說,可我看得出來,他是歡喜和你相處的,有他在,你們的安全我也放心。我會隨時和你們保持聯絡……”

深邃的黑眸中,滿是濃濃的不捨和堅決,他這輩子全部的寵愛和柔情,都用到了懷中的女子身上,毫無保留。

“你別說了!”

一雙美目早已湧出淚花,卻強忍著不哭出來,錦霓抽噎一聲,喊出來截斷他的話。

“你又想自己一個人扛,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我會多擔心,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擔心……”

痛苦地哽咽出聲,她委屈地瞪著他,雙手習慣性地護住肚子。

忍著淚,她再次將手撫上他的臉頰,痴痴地看著他,嘆息一聲。

“我當然想要那什麼蓮花,可是,若是去,便一同去,一同回。你不離我,我也不離你。”

看出她眼中的執拗,雲翳握住她的小手,細細地輕啄,眉眼間還尚存猶豫。

“良燦留下,照顧鬱驍,我們兼程趕路,想必用不了很久,速去速歸,如今孩子的月份還小,我也不會行動不便。”

她繼續勸說著,話語流暢得儼然事先練習過一般。

雲翳點著她的額頭,笑道:“偏你道理多,就是月份小,我才擔心。等到害喜嚴重些,我真不知道這一路上你要遭多少罪。”

錦霓捂著嘴,咯咯笑道:“大不了你伺候我!”

他朗朗笑了,將她抱起,側坐到他結實的大腿上,“我恨不得伺候一輩子,就是怕情深不壽,我怕陪不到你走到最後……”

錦霓嚇得捂住他的嘴,口裡“呸”了三聲,怨道:“不許瞎說!”

她抬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溫柔的親吻中閉上雙眼。

——

今夜皇帝不知怎麼,如此夜深了還不寬衣就寢,可苦了一眾當差的奴才們,不敢走動也不敢言語,個個低頭等著吩咐。

“猴崽子,咄,給雜家靈巧些,莫叫陛下看了龍顏大怒,手腳都麻利些!”

大內總管李德康掃著眼神,挨個訓斥著,心裡也嘆了口氣,自從那蓮浣宮的主子去長安寺進香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宮裡便人仰馬翻,就連獨寵後宮多年的胡貴妃,也被禁足於挽晴宮。

正說著,大殿裡一聲怒喝,緊接著便是羋閒鶴暴怒的吼聲:“混賬東西,給朕拖出去砍了!”

李德康暗道一聲不好,趕緊顛顛地進去,彎腰一看,嚇得也跟著那笨手笨腳的侍女一起“噗通”跪下。

一支玉簪,靜靜躺在地上,通體碧綠,如一汪泉水,精巧卻不花哨,簪身上還刻著細密的花紋。

只是,已經碎成了兩段。

錦霓在宮中,每日裡不計其數的各色賞賜連番送到蓮浣宮,就連皇后級別的金步搖,羋閒鶴也送去不下十隻八隻,可她偏愛插著這一簪,說是素淨,喜歡。

如今她人找不到,羋閒鶴每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