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地瞪著絕,眼中有淚光閃動,唇動了動,喃喃輕喚:“國、光。”聲音有些遲疑。

“是的母親。”絕沉靜地回應。

手冢彩菜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醒了,國光醒了。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把抱住,察覺懷中的小小身子瞬間僵硬住,心中一陣悲苦卻抱得更緊:“你醒了,國光,你終於醒了。”

絕僵在那裡,不習慣地動了動,輕輕推開:“是的母親,我醒了。”

還是不可以嗎?眼中的光芒暗了暗,嘴角牽起一抹勉強的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你好好休息。”說完轉身疾走。

“······”絕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剛剛,母親眼中閃過的是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覺得很不舒服?

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絕不知所措。

“沒事。”手冢國一暗歎了口氣,難得地安慰。

真的,沒事嗎?

直到一小時後再次看到了熟悉的笑容,絕莫名凌亂的心才平靜了下來。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嗎?也許!

就像醫生說的,那些傷都不是致命傷,沒幾天絕就心想事成的就走出了醫院,總的來說,這次的醫院之旅還算平靜,如果忽略一直纏在他身邊的兩個小娃娃的話。用那些大人的話說,曾經共患難的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聊,就為這個理由,習慣一個人的某人身邊多了兩個小孩,雖然一個總是在呼呼大睡,而另一個只要一個冷冷的眼神就可以搞定,幾天下來,某人的製冷功能還是被訓練得直線上升。

“看清楚了嗎?”嚴肅的祖父。

“看清楚了,祖父。”同樣嚴肅的孫子。

“那麼,不要大意地上吧。”

“是。”按照祖父教的,用柔道向沙袋擊去,以前他學的都是槍法、道術還有其它一些適合殺人的功夫,這些流傳甚廣的東西反而不會。

絕不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所謂的學功夫就是在一個個生死邊緣掙扎,活過來了,那些刻在本能裡的技巧自然就會了,死了,就是徹底結束。那些地方,永遠有連自己已經死亡都不知道還在苦苦掙扎的魂魄存在。

我,不能那樣再來一遍,絕一個迴旋,再次攻擊,殺手絕可以無視自己的生命,但手冢國光不可以,既然接下了這個名字,就要承擔這個名字附帶的責任。

“夠了。”在一旁看得眉頭越皺越緊的手冢國一終於忍不住大喝出聲,聲音中是抑不住的怒氣。

動作硬生生地停下,絕茫然地看著臉色鐵青的祖父,不知道哪裡不對。

手冢國一深吸了口氣,緩和了情緒,淡淡道:“你先下去,今天不用再練了。”

“是。”雖然疑惑,絕還是恭敬地退出。

屋內的手冢國一默然許久,拿起了手機。

“喂,久正,是我,有事要你幫忙。”

種子初種

直到站在這座掛著‘真田’二字的宅院前,絕還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祖父不是說要教他柔道的嗎?為什麼只教了一天就突然要他到這裡?

與絕面對面坐了幾乎一個小時,眼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孩子還有繼續下去的意思,真田久正只得先開口:“國光,對於你爺爺的決定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沒有。”絕冷靜地回答

好吧,那就由他來:“國光,你為什麼要學柔道?”

“為了變強。”絕誠實地回答,上次的事不僅僅是大意的原因,它也讓絕意識到了自己的力量跌落得有多麼低。

果然是這樣嗎?真田久正若有所思,原來如此,難怪老友會那麼無奈地把他的寶貝孫子送到這裡。

“今天你什麼也不要學,什麼也不